有人证有物证,曲瀚之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然后补刀。
“我知道大帅掌管华东三省忙得很,然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攘外必先安内的道理大帅应该比我懂。”
这就是说东西是大帅府的人监守自盗了,一盆脏水泼得楚雄有理说不清。
“我懂你个姥姥!”
楚雄哪有心情跟曲瀚之磨嘴皮子,主要他也磨不过,不如用拳头说话。
曲瀚之哎呦一声抱头鼠窜,左躲右闪着哭道。
“你管家不严关我什么事,就算你恼羞成怒也不能打我啊!”
曲瀚之一介商贾哪里是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楚雄的对手,楚汉良想要上去救下曲瀚之腰间却是一紧,低头撞上曲畔美目含笑。
楚汉良还有什么不懂的,大手宠溺地抚开曲畔额前碎发,“你啊……”
幽幽一声叹,像是寒天里的一簇火苗,倏地点燃了曲畔冷却多年的心。
这边二人卿卿我我,那边楚雄被曲瀚之溜得呼哧带喘。
楚雄混迹后宅多年,早不复当年体魄,跑没几步就累了。
见楚雄扑过来,曲瀚之不着痕迹地踉跄避开,看似一个是饿虎扑食,一个是猎物惊恐逃窜没有章法,实际老虎已是强弩之末,全靠着猎物及时折返扶住才没有丢脸。
曲瀚之借着扶住楚雄的姿势附耳,“楚雄,丧妻之疼的滋味如何?”
楚雄斜睨曲瀚之,“你是故意的?”
“是又怎样,楚雄,这才只是开始,接好了。”
说罢,曲瀚之扶着楚雄站直了身子,又开始呜呜呜。
“曲某冤枉,苍天啊,谁来为曲某主持公道啊!”
曲瀚之喊得苍凉,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漆黑雨夜,他抱着妻子冰冷的尸体无助恸哭。
曲畔听到阿爸的哭声不禁鼻子一酸,眼泪跟着簌簌落下。
犹记得姆妈没的那天阿爸便是哭得如此凄惨,但从那天以后她再没见阿爸掉过一滴泪。
“阿爸!”曲畔推开抱着她的楚汉良,飞扑进曲瀚之怀里。
父女俩抱头痛哭。
楚雄,他一下都没打到曲瀚之,曲瀚之却哭得这么惨这不是诬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