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承止这才接了。
但他也没有直接喝,而是把杯子举高,隔空往嘴里倒了一点。
嘴巴没碰到杯子。
喝了一小口他就不喝了,把杯子还给詹挽月:“一会儿渴了你再喝。”
詹挽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默默拧上了杯盖。
雷声停了,雨还是很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无话可说,无事可做。
忽然闲下来,身体积累的疲惫上涌,况承止感觉脑子晕眩,竟然平地趔趄了一下。
他身体轻晃了晃,及时用手撑住石壁才勉强站稳。
詹挽月余光扫到况承止的异样,出声询问:“你没事吧?”
况承止本来想逞强说没事,话到嘴边,又改了口:“头好晕,没力气。”
詹挽月用手背贴了贴况承止的额头,有些烫。
“你发烧了。”她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况承止抿抿唇:“不要紧。”
詹挽月看了看况承止这身试衣服,提议道:“要不你把T恤脱了穿雨衣?然后我们步行下山,一直在这里等也不是办法。”
这个位置,与其回山顶等恢复通电坐索道,还不如自己走下去。
反正路程都差不多。
况承止应了一声好。
他单手扯出领口往上扯,露出半截精瘦的小腹,詹挽月不自然地别开眼。
脱下T恤,况承止光着上半身,从背包里翻出雨衣直接穿上,T恤他拧了拧水,收进了背包里。
保温杯也被詹挽月放到了侧包里。
况承止背好包,看向詹挽月的后背。
詹挽月秒懂他的意思,也秒拒绝:“我自己背,不重。”
况承止又是一声好。
两个人并肩走进雨中,一路都很安静。
没走多久就来到了玻璃栈道。
这是下山回酒店的必经之路,也是徒步爬山的一个打卡景点。
天气好的时候这里贼出片,现在暴雨如注,山谷又起了雾,颇有一些断桥残垣的萧索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