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悬走到詹挽月的卧室门前。
她抬手叩了叩门,担忧地问:“阿挽,你没事吧?”
“我可不可以进去?”
门里传来低低的一声“嗯”。
关悬推开门。
卧室里没有开灯,客厅的灯亮着,门一推开,客厅的光线沿着门缝涌入。
詹挽月坐在床边,脊背微微弯曲。
她的位置离房门很远,门全推开了,光也没能落在她身上。
关悬打开了卧室的灯,灯光照亮屋子,她走过去,坐在詹挽月旁边。
詹挽月双眼空洞,视线没有焦点,整个人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关悬鼻子倏地一酸。
她挽住詹挽月的手,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詹挽月偏头看她,撑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你这是安慰我,还是求我安慰啊。”
“安慰你,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关悬挽紧她的胳膊,低声说:“那我就陪着你吧。”
“阿挽,你不是一个人,不管什么时候,我,金鱼,还有林歇哥,我们都在。”
詹挽月听得眼眶发热,闷闷应了一声:“……好。”
短暂的沉默。
詹挽月主动开口:“孩子的事情,况承止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