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衣帽间之前,程姨用余光打量了一下况承止。
他倚靠在柜门边,眼眸失焦,望着对面的一整排打理精细的西装出神。
嘴唇用力地抿着,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
衣帽间安静得只剩他轻微的呼吸声。
他就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周身散发着黯然孤寂的气息。
程姨也算是况承止和詹挽月这段婚姻的见证者。
从举案齐眉到一拍两散。
看见况承止这副落寞的样子,程姨也跟着惋惜,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况承止最后还是没能找到那一套睡衣。
他思绪混沌地去洗了个澡,关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床也空得难受。
况承止扯过詹挽月用过的枕头抱在怀里。
抱了没几秒就嫌弃地丢开了。
枕头哪里能代替詹挽月,就算是她枕过的也不行。
况承止翻了个身,心里烦得要命,毫无困意。
他迫切地想找个人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