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顺着她,这要怎么顺?逆着她来,她又恨我。”
况承止自己都说笑了,尽管没有一点笑意。
“怎么选都是错,我没得选。”
况宥真许久没说话。
再开口也是无力的口吻:“这个问题姐姐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
她停了停,话锋微转:“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威逼和强迫肯定不是这个问题的答案。”
最后鼓励况承止:“如果不知道怎么做,你不妨把真心话说给挽月听一听。”
况承止苦笑:“苦肉计吗?没用的。”
“你看你又在逃避。”况宥真瞥了况承止一眼,“为什么一定要有用?她知道不就行了。”
况承止抿抿唇,没说话,但表情明显不认可。
知弟莫若姐,况宥真一语点破况承止的顾虑:“还是你觉得,跟一个不爱你的人吐露真心很丢脸?所以你宁可恶语相向,也不愿意说半个真心话。”
“况承止,你爱别人的前提是别人先爱你吗?”
犹如会心一击,况承止愣在原地,久久说不出来话来。
况宥真点到为止,留他自己琢磨,转身走了。
从事务所出来,詹挽月和林歇在停车场分了路。
一个回设计院,一个回林家。
林歇升职的事情解决了,离婚也提上了日程,没有再打官司的必要,詹挽月让律师撤了诉讼,向他付清了这几天的劳务费。
下午四点左右,詹挽月提前下了班,回涧山公馆收拾行李。
明天就要离婚了,涧山公馆是况家的房产,于情于理,她都不该再继续住下去。
这栋别墅大多时候都是她一个人在住,乍一看东西很多,真正收拾下来也没两样。
詹挽月只带走了自己买的个人物品。
各个品牌方每个月寄到家里的包、衣服和首饰,她全留在了别墅。
收拾完行李,程姨已经把饭做好了。
詹挽月拉着行李箱坐电梯下楼。
程姨把饭端出来,摆在餐桌上,注意到詹挽月脚边的行李箱,见怪不怪地问:“二夫人,您又要出差吗?”
詹挽月把行李箱放在玄关,走到餐厅,拉开椅子坐下。
她看着托盘里熟悉的一人食,心情变得有些复杂。
“程姨。”詹挽月唤了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