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肉血亲?”詹挽月好笑道,“这东西既没把我和这个家连接在一起,现在要割舍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说得好像这个家亏欠你很多一样。”
詹允和冷嘲热讽:“如果我和你妈没有把你接来京北生活,让你就读全国最好的高中,你能考上京大?能有现在的前途?”
“你光盯着没有的,怎么不想想你有的。”
詹挽月坦然地迎上詹允和的视线,笃定道:“我能。”
“我在泊北读书时的成绩也能考上京大,我现在的工作也不是靠詹家得到的。”
“我从来没想过让自己烂在泥里,有没有你们来拉我一把,我的人生都不会庸碌无为。”
“至于你说的命怎么还。”詹挽月轻哂了一声,轻讽道,“你们生的时候也没经过我允许,强塞给我一条命,弄丢我十五年,找回来也不待见我,现在我要跟你们断绝关系了,倒是来问我命怎么还了?”
“合法的还法没有,违法的还法都在刑法里,自己查去吧,詹总。”
詹允和听到这里再也沉不住气,一掌拍在茶几上,怒吼:“詹挽月!”
于嫦华也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一副被孩子伤透心的模样:“你说的这都是什么混账话,合着我们做父母的生你养你还有错了?”
詹兴来听詹挽月说话,听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一个人怎么可以有种成这样?
詹挽月无视父母的指责,回归正题:“协议上我已经签了字,等你签完字协议就即刻生效。”
“今天我要说的就这些,这个家我不会再来,以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各自珍重吧。”
詹允和脸色铁青:“我还没有答应。”
“不重要,我不是来跟你们商量的。”詹挽月讽刺地一扯唇,“就像你们安排我嫁给谁也不跟我商量一样。”
“你——”
“老洋房那边还有一些我的个人物品,我要带走,你们如果担心我手脚不干净,拿不该拿的,可以派佣人盯着我。”
说完,詹挽月拿上自己的包就要走。
于嫦华噌一下站起来,难得没有连名带姓叫她:“挽月!”
“你当真就这么狠心,爸爸妈妈都不要了吗?”
于嫦华余光扫到已经傻眼的詹兴来,赶紧补充:“还有你弟弟!你恨我们就算了,但你弟弟是向着你的啊,他这次跟家里作对全是为了你,你连手足之情都不念吗?”
詹挽月的脚步停了停。
詹兴来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过了几秒,他听见詹挽月淡声说:“这是两码事。”
以及:“等puppy洗完澡,我会安排人送它回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