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挽月怕他念头一转又要送她去医院,撑着精神多解释了一句:“我换了别的止疼药吃,家里有,吃了就好了……”
况承止皱了皱眉:“既然布洛芬没用,我之前让小胡买药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詹挽月:“药店买不到现在吃的药,告诉你也没用。”
“怎么没用?我让小胡去家里取就是。”
詹挽月不说话了。
况承止却急切地想要一个答案:“你现在就这么怕麻烦我吗?什么都不跟我说。”
詹挽月在他怀里咕哝了一句。
声音太小,况承止没听清,追问道:“你说什么?”
然后低下头,凑近听她说话。
这次他听清了。
“你不也是吗。”
陈述事实般的语气,没有一丝一毫的赌气成分。
况承止哑口无言。
詹挽月松开况承止的西装,从他怀里离开,自己坐到旁边的位置,并系上了安全带。
他们就像沙滩上相隔很远的两个贝壳,浪花让他们短暂靠近了一下,没能交心又被下一阵浪潮冲散了。
明明就在对方身边,仍感觉跟这个人相隔万里。
一路沉默回到涧山公馆。
车停稳后,况承止先下了车。
詹挽月解了安全带,手刚搭上车把手,车门就从外面打开了。
况承止弯腰把她从车里抱了下来。
詹挽月挣扎道:“我可以自己走。”
在宴会厅由着况承止抱,是她脑袋晕乎反应迟钝,现在她已经不晕了,没办法理所当然跟他如此亲昵。
况承止却收紧了抱她的力道,不给她任何挣扎的空间。
行为上略粗暴,语气也冲。
“等我死了你再逞能也不迟。”
“……”
你平时也没少死。
詹挽月在心里回嘴。
“在骂我?”况承止低眸盯着她,似笑非笑,“感觉骂得还挺脏。”
詹挽月心虚目移:“是你的错觉。”
况承止轻呵,倒没抓着不放。
走了几步,况承止忽然叫她:“詹挽月。”
詹挽月“嗯”了一声,等他后话。
“你平时都不吃饭的?”况承止慢悠悠地说,“抱着都硌我手。”
詹挽月无语,手推他胸口:“那你别抱。”
“长得瘦还不让人说啊?”况承止挑了下眉,“你们美女脾气真大。”
况承止这张嘴,损人和哄人都是一等一的出色。
詹挽月管着心,不想着他道,有意找茬儿:“看来二公子没少抱美女,都抱出评语来了。”
结果这话不知道哪个字取悦了况承止,他竟然短促地轻笑了一声。
说的话分不清是调情还是直球。
“我只抱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