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衍那双墨一样清泠泠的眼睛，此时正直勾勾的看着楚清烟。

“我能看见你。”他说话一板一眼，加上那和年龄不相符的表情，让楚清烟不觉他冷淡，反而觉得越发可爱。

楚清烟想要再次摸他的头，被他一把抓手，“不许摸。”

“摸一下嘛。”楚清烟凑到他面前哄着他，“我是看你可爱才摸你的，别人我还不摸呢。”

小凌衍嘴巴微微一撇，抓着她的手就是不放，生怕她还会来摸自己的头。

楚清烟有意要逗他，将手从他手中抽出，就要去摸他的头，他又快速抓住她的手摁下，反复几次，他都不厌其烦。

小凌衍看楚清烟乐不可支的模样，开口问道：“你是新来的吗？”

楚清烟道：“是呀！我比你大，所以你快乖乖的叫师姐。”

小凌衍：“你才初阶五层，你修为比我低，应该是师妹才对。”

楚清烟不干，“那怎么行，你一个小娃娃叫我师妹，我得多没面子。”

小凌衍：“是你太弱，修为不如我，所以乖乖叫师兄。”

楚清烟看他肃着一张小脸说话，学着他的动作屈指在他额上一弹，“应该你乖乖叫我师姐。”

小凌衍捂住被她脑瓜崩的额头，微微皱起眉头，盯着她看一会，手中聚起一个水球对着她扔去，楚清烟猝不及防的被水球洗脸。

她呆了一瞬，而后有些恼怒的擦着脸，“凌衍！你竟然敢对我扔水球！”

小凌衍看着她慌慌张张擦脸的模样抿嘴笑了笑，楚清烟看见他偷笑的模样，气的要去掐他的脸，被他灵活躲开。

她知道这是凌衍的梦境，他想要做什么，她根本没有办法。

于是她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副生闷气的模样。

小凌衍见罢，站在原地顿了顿走到她面前，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张手帕递到她面前，“给，擦擦。”

楚清烟轻哼了一声，将脸转过去不想理他。

小凌衍往她面前走近了些，拿着帕子给她擦脸，“谁让你竟敢弹我脑袋，没大没小。”

楚清烟听到他这句“没大没小”没能忍住笑了出来，这凌衍是怎么做到小时候这样的老成，长大了又有些幼稚的。

她瞟了小凌衍一眼，见准时机一把攥住他的手腕，而后将他一把拉下，刚将他扑倒伸手去捏他的脸，她就从梦境中醒来了。

她一睁眼就和凌衍四目相对，二人对视了一阵，楚清烟回过神来，一个翻身压到凌衍身上，“阿衍！你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