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抚摸了一阵牌位，而后在姜家列祖列宗面前跪下。

这一次，他不再如剑一般挺拔着身形，而是对着列祖列宗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他确实有罪。

“列祖列宗在上，后辈不孝，在宗祠中动了刀剑。”

姜澜之嘴上念一句，心里又再告罪一声别的。

那无声的告罪，无人听到，他听不到，别人也听不到。

良久，他站起身来，抱着姜轻烟的牌位擦了又擦，一句句的和她说对不起，就好像过去一年一样。

“烟烟，你也不想回来的，对么？”

姜澜之抚摸着牌位低声道：“原谅我，让你再也无法回到姜家，无法再和我做兄妹。”

他一遍遍的在心中念着“原谅我。”

奉灵祠中燃着安息香，室内昏暗，烛光摇曳，姜澜之的脸在这片烛光中也跟着明明灭灭。

天枢剑似乎能感受到他的情绪，漂浮在他的身边轻轻的碰了碰他，又轻轻碰了下姜轻烟的牌位。

良久，姜澜之将牌位放回原位，转头对天枢剑道：“天枢剑，我们该回去了。”

天枢剑晃了晃剑身。

姜澜之扫了眼祠堂中挂着的血红灵幡，“她现在，应该已经好好的了吧，我们去给她买梧桐糕带回去吧，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