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书房。
清冷自持,威严冷淡的男人看着下面瘫在地上面中带泪的女子毫无动容,冷声道,
“楚氏,本公已写好和离书,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男人,也就是景国公,司修远,说完这句话后,没再开口,只那双极淡极深的眼眸能瞥见漠然的情绪。
女子发髻半散,明媚的脸上此刻却难得带上以往没有的脆弱,哭诉道,
“司修远,我嫁你五年,为你侍奉公婆,操持内务,你凭什么一封和离书就把我打发了。
我乃是定远侯嫡长女,容不得你如此轻贱。”
女子咬牙切齿,想到了后院那些妾室,一个个都是狐媚子,不甘心道,
“司修远,后院那些都是卑贱之人,我就算罚她们跪上几个时辰又何妨。
我没当众让人扇巴掌,打板子,已经是我这当家主母极有气度了。
你就为了这件小事要与我和离,就不怕御史参你一个宠妾灭妻的罪名吗?”
司修远远山眉皱起,似乎不耐烦纠缠,他要的是一个合格的当家主母。
不是娇蛮任性、残害无辜,把他的后院搞得一团糟的妻子。
他司修远已经接二连三给了她机会,楚氏只会觉得理所应当,这让他觉得麻烦不已。
为了减少日后的麻烦,司修远道,
“楚氏,你扪心自问,真的担得起国公夫人的职责吗?
四年前,你把母亲赐给我的两位通房乱棍打死;
三年前,文姨娘肚子里已有三个月的胎儿,你一碗堕胎药灌下去,母子皆亡;
两年前,你又给后院的所有姨娘下了绝子药;
一年前,你给尚书家千金下药,想促成她与你表哥的好事。
却被人揭发出来,你置国公府的名声于何地;
半年前,皇后娘娘下旨赐秀女入府,你又大吵大闹,惹得皇后娘娘凤颜大怒,你被传进宫中受宫规教导两个月;
刚刚,你让宛娘在烈日炎炎下跪了一个时辰,腹中胎儿直接流产。
一桩桩一件件,楚氏,你可认?”
司修远提起这些陈年往事,面色古板无波,唯独提起“国公府名声”闪过几丝愠怒。
楚氏嫉妒成性,无子无德,无礼无仪,实不配国公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