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一个闪着暗雷的壮硕轮廓发出威严的训语:
“你们无论研究什么计划,都要三思而后行,也不要轻易招惹那叫迪克的猎魔人,他的能力很古怪,毕竟现在我们还……”
随着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让猞猁无比难堪的头上聚光灯也慢慢变暗,整个空间完全没入漆黑之中。
但与上次不同的是,隐隐约约的低笑声还未散去,除了沙哑的嘶笑声与轻柔的女声,似乎那威严壮硕男子的笑声也夹杂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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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已全部迁移到阿马拉公爵的大营外侧,包括芭芭拉以及大部分大营中的民夫。
阿马拉公爵仰卧在冻土的塔盾上,左脸的焦黑像烤焦的鹿排,锁子甲缝隙中冒着袅袅炊烟。
克比单膝跪到他身旁时,公爵突然以重伤者不该有的力道攥住他的手甲。
“克比,以后帮我照顾好我的夫人和女儿,知道吗?”
“知道,知道。”克比的牙齿扯开腰包的银扣。
“你是好样的,就是本事稀松平常,要少吹嘘,勤加练习剑术,知道吗?”
“知道,知道。”克比的手指在腰包中翻找。
“最重要的是明年克朗节前必须让我抱上孙子——”
“知道,知道。”
克比的链甲手套卡在瓶口,急得站起来用脚后跟蹬公爵的塔盾,
“阿玛拉,您能松手接受治疗吗?”
“名字必须沿用我伟大的先祖——哎,我曹!”
克比猛地抽手,拔掉水晶瓶的蜂蜡封口,直接把瓶口怼进对方喋喋不休的嘴中,倒水口的末端直入喉咙,动作粗鲁得像是给抗拒治疗的战马灌肠。
“咕噜。”
公爵的喉结隆起鸽蛋大小的凸起,他用力的咳嗽将这药瓶喷出了老远。
“诸神在上!你给我喂了扫帚巫婆的......嗯?”
公爵清晰感知到被毁容的面颊传来的酥酥麻麻,消失的力气从心脏蔓延到四肢,前所未有的力量让他膨胀无比。
一夜对阵加图大军五次,似乎不再是梦!
试探的手指洞悉了脸颊的蜕变——烧灼的皮肤正在缓慢蜕皮新生。
“龙泪药水?”
“是啊,特意为您留的。”克比笑嘻嘻。
“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
不过又转念一想,刚才他紧攥着克比的手,又语气急切的临终嘱托……
这事整的,似乎……
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