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至死都尚不明白,他只不过是个信使,为何宋将军要置他于死地?
宋迟从怀中掏出一块雪白的锦帕,一根根把手指头拭干净,仿若碰了什么脏东西。
随后把它折叠又放于怀中,抬眸缓缓道:“军中混进奸细,本将已除之。”
一句话,就把内侍的一条命轻轻揭过。
凌锋明白,这是将军不想再忍了,公然向宫中那位挑战了。
“请各位将领中军营帐议事。”宋迟撂下那句话,人已只剩一个背影。
凌锋连忙找人去请人。
又经历过一番激烈的争执,最后留下沈枕月和萧煜镇守秦关。
整个会议期间,宋迟的心情似乎都不是很好。
营帐内的气氛都凝滞起来,本来还想问凌锋缘由,但是凌锋那厮只是轻轻向他摇了摇头,就再也不肯开口。
临出门之前,宋迟陡地又回过头来,冷冷对沈枕月道:“若是守不住秦关,你就回去生孩子吧!”
省得在这占个人头,充个数,更是浪费粮食。
沈枕月不由缩了缩脖子,一阵恶寒,再是不敢麻痹大意。
为了不被送回去,此后就是再难,也是咬紧牙关挺住。
如此这般,竟还真被她在这边关闯出另一番风景。
宋迟速速拔营,还真是赶去了骆谷关,并不是他听从宫里那位狗屁口谕,而是他厌烦这种持久战。
这些日子以来,他同妻子聚少离多。
他回去间隔太久,儿子隔一段时日就不认识他了,还把他当作陌生人。
上次见面,竟是直接冲到他的面前,歪着头询问:“叔叔,您找谁?”
可没把他气死!
但是自己的错,又怎能责怪这般小儿?
他娘天天在他眼前晃,就是把他揍得像条狗,他还是日日腻歪在他娘亲怀中,亲着娘亲的脸,小嘴巴巴道:“磊哥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