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迟才不管那些人的胃口如何,把另一纸防得严实,旁人再是偷窥不得。
一众人的心更是如猫抓般挠,但是又无计可施。
直到大伙议事完毕,宋迟走出营帐。
大家齐齐叹了口气,仿若解脱了般,终是没好戏看了,还颇为遗憾。
宋迟回到自己的营帐,这才从怀中又掏出这封特别的信。
他眸间那股冷意退却,换上了温柔缱绻之色。
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纸上的皱褶一点点抚平,又抚了抚调皮捣蛋的儿子。
这是他和妻子的血脉,承继着他这一房的将来,甚至差点要了妻子的大半条命,好不容易而得来的宝贝蛋。
妻子虽对他严苛,平常笤帚枝条毫不客气往他身上招呼,但是却被她视若珍宝。
若是危险,她定会以命相护。
于是又把手指从小儿身上,又移到门口的女人身上。
由于纸张尺寸太过小,因此女 人就更小的,两个指头就堪堪盖住了她。
又将那纸凑到近前,轻轻吻了上去。
又忽地想起还有一张,这才拿了出来,仔仔细细看了真切。
初时以为是自家儿子印上去的,但是端详过后,才发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分明是自家妻子匆匆印上去了。
可能是担心侍卫在院中久等,妻子不便坐下,慢慢写就一封信,又对他思念成疾,不好托人带话,于是万般思念就浓缩在小小的唇印之中。
因为这点朱唇,也只有他品尝过,是何种滋味?
旁人是万万想不到其中的意味。
如此这般,宋迟臆想了许多,望着眼前的红唇,就如妻子立在眼前,想也没想就凑了上去。
若不是担心此纸易碎,他的唇都恨不得长留于此。
“将军,信使来报。骆谷关失守。”凌锋急急步入营帐。
宋迟嘴边勾起一抹冷笑,道:“迟早的事。宫里又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不给粮草,神仙也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