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宋迟一脸阴郁的坐在书房。
下首跪着一男子,瑟瑟发抖,“将军,夫人跟丢了。”
宋迟端着茶盏的手,稍稍用了些力,杯盏竟是碎成了几片,有几碎片竟是割伤了手心,点点殷红瞬间渗出。
他狠狠道:“好!好得很!好得很呐!我还真是小看她了。”
自己妻子揣着崽,竟是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男子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原以为是个好差事,结果却闹成这样,“当时夫人在一成衣铺里出来,身后跟了好几拨人。其中一拨还是陛下的人。”
宋迟听到此处,眼眸变得格外幽深。
“可有打斗痕迹?”宋迟追问道。
“未曾有。应是悄无声息走了。”男子有些羞赧,把头埋得更低了。
这次差使办成这般,他都羞愧难当。
号称军中最为厉害的追踪手,竟是让一些女人脱身而去,说起来这脸不都知往哪搁了。
“自去罚三十军棍。”宋迟淡淡道,摆手让人退下。
“将军,夫人真是自己带两个丫鬟跑得无影无踪了?可要属下去找?”凌云愕然。
他们都被夫人那副单纯模样给骗了。
宋迟将手指置于眉心,捏了捏,苦笑道:“先让她玩儿几天吧!”
晋元帝两手搭在龙椅的扶手上,幽幽开口道:“张德子,你说,宋将军他想干嘛呢?朕怎么就看不懂他了。”
“还有他那妻子,原以为是好唬弄的主,竟是能在暗卫的眼皮子底下溜走。呵呵,都不简单啊!”晋元帝感叹道。
张德子迅速瞄了一下陛下,又垂下眼睑,道:“陛下,依奴才看,就是你爱我,我不爱你的三角戏码。”
皇上仍旧质疑,“朕怎么就感觉后背凉飕飕的,颇有风雨欲来的危机感呢?”
此话张德子不好接口,只能垂首恭敬立着,要他说还真是陛下疑心病又犯了。
这厢,陈嬷嬷在秦氏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秦氏脸色大变,倏地哭出了声,“我的可怜囡囡哟,从小没了母亲,有了后娘必有后爹。现在外祖家又这样逼你……”
“母亲快莫哭了,我们去把南兮接回来!”
马氏对董氏使了一个眼色,两人搀扶着秦氏上了马车。
一辆普通的马车,汇进了人流。
“老太太送走了?”沈啸天抿了口茶道。
福伯点了点头。
“派人好生护着。”沈啸天嘱咐道。
福伯笑道:“是,属下已派影子跟着了。”
醇亲王及王妃过来镇国府喝喜酒,见今日迎亲的果然是自家孽子,心情很是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