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假惺惺假嚎着,声音格外骇人。
“乖女啊,你千万不可有事啊。你若是出事,你爹估计也要陪葬了。”
董氏嘴角抽抽,好气又好笑。
沈枕月差点笑出声,爹演得还真是逼真,做戏子正合适。
就在门被踹开的前夕,沈枕月把头套进了白绫里,踢掉了脚下的圆凳。
众人全堵在门口,赫然见到沈枕月身着白色寝衣,悬挂在房梁上。
众人大惊失色。
沈黎从袖中甩出一把匕首,齐齐切断白绫,接住女儿坠落的身子。
秦氏嚎啕大哭扑了上去,“我的乖孙女啊,你死得好惨啊,可让祖母怎么活啊?”
沈黎抱着女儿,手放到她的鼻下探了探,安慰道:“娘,枕月还活着。您也别太伤心了。”
董氏也大哭着扑了上来,“老天爷,我真是造了什么孽?要让我女儿受这个罪。”
沈啸天出来打圆场,“府医呢?怎么还没来?”
老大夫连连应声道:“来了,来了,请让让。”
全堵在这里,他也没办法挤进去啊。
众人自动给大夫让出了一条道。
今日府中变故百出,一桩接一桩,老大夫头皮发麻。
他颤巍巍地把手放在沈枕月的脉上,脉搏有力,除了脖子上有条深深的勒痕,无甚要事。
他都想道声,菩萨保佑!
却委婉道:“幸好小姐救下来及时,老夫开点药,给小姐压压惊。”
众人听到此言,才齐齐松了口气。
沈黎拱了拱手,道:“那就有劳邓老了。”
邓老年轻时一直跟着父亲,在军中行医,值得所有人敬重。
秦氏抚着沈枕月苍白的脸颊,怜惜道:“乖孙女,以后不可再干傻事了。”
沈枕月软软靠在秦氏怀中,泣不成声:“祖母,我现在怎么办?实在没脸活了。”
董氏苦涩道:“要不嫁予宋迟为平妻如何?”
沈枕月心里一阵雀跃,但面上不显道:“母亲,那是我表姐的夫婿啊,我怎可抢表姐的丈夫?”
闻言,众人心里也不好受。
秦氏咬咬牙道:“嫁给宋迟,总比没命强。”
秦氏摸着沈枕月下巴那条青紫,现在还心有余悸。
若不是他们今日早些来,连门都踹坏了,哪还有孙女的命在?
只是要委屈了她的囡囡。
但是她也想孙女活着啊!
她越想越难受,都怪那三个孙子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