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粗鲁地把沈枕月扯了下来,弃于一旁。
萧煜呆坐在地上,苍猊犬还扯着他的衣襟,想把他拉起来。
他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心中悔恨不已,仿佛觉得天塌了,人生陷入一片灰暗。
沈飞扬走到他身旁,满脸不悦道:“世子爷,您干的好事!现下高兴了?现在假惺惺的,又有何用?”
萧煜扯着头发,仰着脸,神情颓然道:“不是这样的,事情怎地走到了这一步?对不住,我对不住她......"
大哥用披风把沈枕月包了起来,簇拥着她往揽月阁而去。
萧煜看着那渐渐远去背影,纤细的腰肢,在寒风中,愈发显得孱弱。
留下一行的水印,延深到内院。
董氏闻讯匆匆赶来,眼眶发红。
她哽咽道:“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会闹成这般?”
大庭广众之下,沈枕月挂在表姐夫身上,湿衣湿裳,紧紧相贴,名声已是尽毁。
本身婚事如此坎坷,今日又出了此等大事,莫非真要让她当个老姑子不成?
萧煜浑身湿透,跪在董氏面前,诚恳道歉:“伯母,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带狗入府,才导致今日之事。我恳请伯母,准求沈女为妻。”
“好孩子,”董氏被他的真诚感动,“伯母不能害你一辈子被人非议。”
萧煜还想为自己争取一把,“伯母,我不在乎,是我造成今日后果。我父王和母妃也会同意的。望请您恩允。”
他先斩后奏。
若他以此生不娶胁迫,父母又哪会不从?
“萧世子,您先去换身衣裳,此事容我问过小女,方能予你答复。”董氏搪塞道 。
毕竟有些事私下再讨论会更适宜。
萧煜见董氏没有一口回绝,心中希冀顿时升起。
宋迟心中从未这般慌乱,一路飞奔,把妻子抱到玲珑阁的床上。
才换洗过,大夫就被凌峰拎着走了进来。
宋迟急切问道:“大夫,您快过来,瞧瞧我妻子。这是怎么了?”
大夫也是刚才听说了湖心亭发生的事情。
吉祥在许南兮的脉搏上覆了一层薄绢,以此避嫌。
大夫把手按在许南兮的脉搏之上,沉思良久,开口道:“恭喜!夫人有喜了,身子虚弱,今日又泡了冰水,有滑胎之象。老夫先给夫人开一个保胎方子。”
宋迟愕然,转而大喜,还犹不可信:“真是有了?”
初为人父,都是这般一惊一乍,大夫颇为理解,颔首,“千真万确。都快三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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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儿这般大了,都未察觉,两个都是糊涂虫。
许南兮是四季月经,三个月一次的月事,大夫断定子嗣艰难。
这么快就有了身孕,也是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