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到过,尚可接受苟活;若是得到了,再失去,那是怎样的锥心刺骨?
他不允许这种意外发生,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刚在内屋落座,宋迟就手脚并用,扒拉许南兮身上衣裳。
许南兮抓紧自个儿衣襟,防备道:“将军不可。”
满怀提防,仿佛他是强抢民女的地痞流氓。
宋迟无力道:“我只是想查看你身上的伤势,你把想成我什么了。”
许南兮语气软了下来:“我让琥珀来就可,不劳烦夫君。”
宋迟皱眉:“男主人在,丫鬟没点眼色,还往屋子里窜,我砍了她们的腿,风干了,做成肉干喂狗!”
此时正在库房盘点的琥珀,重重打了一个喷嚏。
男人恶狠狠的语气还算有点用,许南兮总算不再拒绝,任由男人解开她的衣裙。
衣裳解下,本是洁白无瑕的肌肤,除了昨夜恩爱留下的红痕之外,还有横一条竖一条的鞭伤,皮肉翻飞,触目惊心。
宋迟大怒道:“拓跋明瑛伤你至此,吉祥如意呢?死人吗?”
许南兮轻声道:“夫君别恼,是我不让吉祥如意插手,你别怪她们。我若是不受点伤,公主又怎会善罢甘休?”
随即道:“这点伤无伤大雅,可以换来以后日子的太平,何乐而不为?”
她又扫了四周一眼,确定无人,这才低声道:“我给她身上洒了痒痒粉。”
“痒痒粉?还不算太傻!我宋迟的女人岂可让她这般作贱不成?”宋迟沉声道。
他日必将加倍讨回来。
许南兮心道,那有什么办法?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我只是武将家眷。
宋迟情绪低落:“你以为忍忍就可天下太平,他们怎会甘心?明日宫中设宴,你定要万事小心,莫再伤着自己。”
他们见不得他们夫妻恩爱,不拆散他们,又岂会罢手?
心中自责万分,他终是没能护她周全,让她受伤。
“以后谁再惹你,你尽管给我打回去,即便打输了,也得给我扒下他一层皮。”宋迟霸气道。
若是连家人都无法保护,他还当这劳什子将军干嘛?
不若自个儿坐上那高位,他的家人也可自在恣意些。
许南兮逗他道:“就是公主皇子也可打回去?”
当然,她不会主动惹事。
“打。”
“好,我听夫君的,谁惹我,我就重重打回去。”许南兮笑着颔首。
接着,她又底气不足道:“万一打不过,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