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两人大白天胡闹一通。
“要不要叫水?”宋迟望着仍然面带红晕,余韵未消的妻子。
“先前洗漱的水还剩下少许,将就用吧!我怕丢人。”许南兮狠狠剜了一眼胡闹的男人。
自以为凶狠的女人,却媚眼如丝,盈盈含着秋波,哪有一点威慑力?
两人随便擦擦完事。
昏昏欲睡时,许南兮倏然想起宋迟那道哀凄的祈求声,瞬间睡意全无。
“还不想睡吗?难道为夫先前不够努力?”他都有些精疲力尽。
“……”许南兮。
“早知你精神十足,我就不该这么草草收场。”宋迟轻笑道。
他都没过够瘾,顾虑到小女人状态不佳,匆匆罢手。
她拨弄宋迟的衣襟,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张英俊惹眼的脸庞,幽幽道:“夫君曾经见过我?”
果然不出所料,许南兮真不认识他了。
“见过,见了无数次。”宋迟满是情愫的黑眸,复杂难抑,面色凄凉而无力。
许南兮之前真是眼中、心中都无他呀!
即使他像个小太阳一样,被人前簇后拥,照亮了万千少女,却是照不进她小小的心里。
亏得他满心满眼满脑子都是她。
就连他和她孩子名字都想好了,满满两大页,现在都还藏在书房的暗阁里。
正当他满怀憧憬着与这个女人幸福生活的时候,一阵噩耗传来,他的父亲战死沙场。
守完三年孝,正当他想督促母亲去她家提亲,结果大哥又英勇捐躯。
家里接连丧事,他的亲事只能暂时搁置。
然后就传来宫中的消息,这个消息几乎把他击得溃不成军,她被赐婚给了齐王做正妃。
他整整花了两年,才从这个伤痛之中爬起来。
别人都以为他是受父兄相继去世黯然神伤。只有他知道,他是被眼前的女人伤得体无完肤。
后来他万念俱灰,毅然逃离京城,逃离能见到她的所有地方。
对母亲提出的亲事,他也是毫无兴趣。
不能娶她,一切都是将就。
他不愿将就。
更不想去祸害别的女人,耽误别的女人一生。
他都准备这一辈子孤独终老,远远守候着她,只要她过得好就行。
然而,当许南兮的继母来说和许二小姐同他的亲事时,他忽然生出了一种阴暗的心理。
他提出了与许南兮同一日成亲的条件。
同意这个条件,他才会应允这桩亲事。
他想豁出去成全自己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