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重新换上了一副温柔的模样,缓缓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杨清那被扇得红肿的脸。

声音轻柔得如同在诉说着最深情的爱意:“疼不疼,对不起老婆,一想到要失去你,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 这前后巨大的反差,让杨清更加惶恐不安。

从那之后,文曲就像对待一个囚犯一般对待杨清。

只要他一出门,就会毫不犹豫地将杨清锁在房间里。

他甚至都不让杨清出房门,吃喝拉撒都在房间解决。

狭小的空间,冰冷的墙壁,都成了杨清无形的牢笼。

杨清知道自己的父母肯定靠不住,他们早就将她的人生弃之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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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文曲更是做得彻底,他把杨清所有的证件都搜罗起来,藏得严严实实,让杨清彻底失去逃跑的可能。

杨清满心绝望,她不知道自己怎么逃,逃到哪里去。

每一天,她都在盼望着脸上的伤能快点好起来,伤好了,她也许就能找到机会出门。

日子一天天过去,杨清脸上的伤痕渐渐褪去,她伏低做小,总算让文曲答应带她出门。

文曲的控制欲愈发变本加厉,他不再做任何掩饰。

走在路上,哪怕杨清只是不小心与陌生人擦肩而过,回到家后,等待她的也是文曲狂风暴雨般的一顿暴打。

与第一次不同,之后的每次殴打,文曲都刻意避开杨清的脸,专挑她身上那些不易被人察觉的地方下手。

他太狡猾了,知道如何在伤害她的同时,又能巧妙地隐藏自己的罪行。

而且,一旦杨清在外面有任何想要求助的举动,文曲就会立刻换上那副斯斯文文的模样,镇定自若地告诉旁人,杨清患有疾病,精神不太正常。

久而久之,附近的人们都被文曲的表象所蒙蔽。

在大家眼中,文老师是个斯斯文文、待人温和有礼的人,只是可惜,他的老婆是个疯疯癫癫的“疯子”。

杨清的痛苦无人知晓,她的求救声被无情地淹没在这虚假的表象之中,深陷在这无尽的黑暗深渊里,无法自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