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川摇头,神情愈发郑重:“刘兄莫要妄自菲薄!我一路游历,阅人无数,眼光不会错。”
“不瞒你说,此刻我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念头,想与你结为异姓兄弟。”
“往后携手同行,一同在这乱世闯出个名堂,也能护佑身边百姓,你意下如何?”
刘季先是一愣,随即大喜过望,眼眶泛红,激动得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易兄弟,我求之不得啊!能与你结拜,是老天爷开眼,给我的大造化。”
“咱沛县百姓最信一个‘义’字,今儿个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这就去备齐香烛、酒水,找个敞亮地界儿,郑重结拜!”
说罢,刘季拔腿就跑,不消片刻,便抱回香烛、拎着酒水,拉着易小川寻到街边一棵老槐树下。
此地清幽宁静,微风拂动枝叶,沙沙作响,似在为二人的决定轻声应和。
刘季率先跪地,将香点燃,双手抱拳举过头顶,神色庄重虔诚: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今日我刘季,有幸与易小川兄弟结缘,蒙他不弃,愿在此结为异姓兄弟。”
“往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若有违此誓,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易小川紧接着跪地,亦是一脸肃穆,抱拳起誓:
“苍天可鉴,厚土为证,我易小川与刘季情投意合,义结金兰。”
“必以真心待兄弟,不离不弃,生死相随!倘若背信弃义,愿遭千刀万剐,魂飞魄散!”
誓毕,二人起身,端起酒碗,手臂相挽,仰头一饮而尽。
酒水溅湿衣衫,二人却浑然不顾,相视大笑,眼中泪光闪烁。
周边百姓听闻动静,纷纷围拢过来,见二人这般豪迈赤诚,皆鼓掌叫好。
刘季揽着易小川的肩膀,咧嘴笑道:
“兄弟,打今儿起,咱就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自家兄弟!”
“往后你在沛县的吃喝用度、大小琐事,全交给我;”
“你谋划大事,我刘季也定当鞍前马后,赴汤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