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奶奶看到周正的到来,本来死气沉沉的脸上,瞬间恢复了一丝生气。
“你好啊,周队长。”
“老太太,你好!请问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吗?”周正满脸疑惑。
“我要自首!”
周正立马严肃了起来,“老太太,这个可不能开玩笑啊!您还是得好好养病的。”
“我都要死了,你看我像开玩笑吗?”
奶奶的表情也很严肃。
周正转头看了看我,看我点头,他从随身带的公文包里掏出了纸笔和执法记录仪……
奶奶强打着精神把刚刚讲过的又讲了一遍,周正好像对什么问题找到了答案,他对着姑姑多看了两眼。
“东山村祠堂里面的牌位是你供奉的?”周正问道。
奶奶点点头,“我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我那个早夭的女儿总是来梦里哭,我那死去多年的婆婆和老公也总是来我梦里扰我。我就回东山村祠堂把牌位都给供上了!”
周正了然的点点头,奶奶继续说着,“我也不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从一个受害者变成了一个刽子手。我毒害了我的婆婆和丈夫,我和小叔子不伦苟且,上天惩罚我让我的女儿夭折我就该收手的,我没有!我又偷走了别人的女儿!”
“那你偷走孩子之后见过姜二平和那个老师吗?”周正问问题的时候稍稍探头看了看丁秋菊的右耳,右耳廓上赫然排列着四颗黑痣。
奶奶摇了摇头,“我把孩子抱走之后,为免夜长梦多,带着两个孩子连夜就来了平山。因为我之前听二平讲过,他想来平山找活干。没想到我来了平山三十年也没见到过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