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洗出来,放相框里。用大一点的相框。我想抱着睡。”
“喔……”白芙疑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晚上。
白芙小心翼翼带上卧室门。
她走到客厅和柳闻莺对了对眼神。
“芙姨,我怎么觉得瘆得慌啊。”柳闻莺扫了一眼客厅,到处都是某人的照片,各种大小的相框、各个时期的程斯樾。
她刚想往沙发上坐,沙发赫然两个印有程斯樾头像的靠垫。
柳闻莺啪地把靠垫翻了个面——反面也有。
“……”
白芙笑起来犹如一个谄媚的大臣:“我们墨墨想怎么就怎么,都是小钱。”
宝贝儿媳昨天还晕她儿子呢,今天忽然想得不行。
柳闻莺:“墨墨睡着了?”
“抱着斯樾照片睡的。”
柳闻莺溜到主卧,支开一条门缝,望进去。
床上那道身影抱着一个蛮大的相框,框里一张程斯樾小时候的照片。
柳闻莺以为自己看错了,揉揉眼睛,头按相框角度转了30度。
瞳孔地震!
她悄悄关上门。
“芙姨!那什么照片啊!”柳闻莺急赤白脸。
白芙:“果/照。”
她的好儿媳在一堆帅照中,亲自选出来的。
二十多年前,青梅成熟的盛夏,佣人把天蓝色的浴缸搬到后院。
那天阳光正好,小斯樾坐在澡盆,身上浮云朵般的泡泡。
儿子伶俐又可爱,白芙拿出相机,逗他:“儿砸,妈妈给你拍张照片。”
在快门按下的那一秒。
小斯樾站了起来。
这是一个摄影决定性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