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与唇温热相贴,彼此的气息悬停,舌尖深深浅浅如藤蔓般缠绕。
程斯樾淡哼一声,傲娇得很:“那我送你。”
“喔。”这回她肯乖了,同意他的要求。
为了陪程墨过生日,程斯樾连公司都没去,彻底成了一个荒废朝政、沉迷后宫的昏君。
他提出要送老婆的要求,程墨死活都不答应,非得让他去上班。
吻得深了,需要齿关松开,才能得到一次绵长的呼吸。
“我说的送,不是送你去机场,是送出国。”
“……”
程墨见程斯樾眼尾又红了,她急切道:“我答应,都答应。”
商业谈判的第一步,不是甩出一个让对方压根接受不了的条件,而是绝不让步,除非交换。
程斯樾侧躺着,内心笃定,谈判那一套早被他玩得够够的。从程墨开口的一句话,程斯樾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只不过有些套路,他不想用在老婆身上。但这一次,他略施癫计,老婆就上钩了。
大手抚住那一头瀑布似的长发,手指捏起一束头发,转了几下,程斯樾:“失信人员的话,让我怎么信?”
老天鹅呀,他为什么又娇又傲?!男人的眼泪,女人的兴奋剂。看见他脆弱、小心眼、任她摆布,受到冷落又很委屈的样子,鬼知道她有多兴奋!
程墨强压住兴奋,诱哄:“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呵,”程斯樾漫不经心地玩着她的头发,“你让我怎么相信一个外国人的保证呢?毕竟贵国国情相当复杂。”
“……”听听!又拿她的身份说事。
女孩子绞尽脑汁,脑袋上倏地亮起一个可爱的灯泡,她举起小手指,勾住程斯樾的小手指。
手指在光影中晃啊晃,她的瞳仁在眼眶里晃啊晃。
她露出一抹粉玫瑰般的笑容:“Pinky swear~”(英文版拉钩钩)
程斯樾的心脏被击中:“老婆……”。
他挣扎着想起身,吻她的唇。
程墨翻身坐在他腰上,压住他,抬手捂住他的眼睛,在他耳边轻声:“不许动。"
他乖乖地,一动不动。
只听她笑着说:“我来。”
那男人又不听话了,不许她捂住他的眼睛。
于是,女孩子撑开一道指缝,柔和的光线挤进去,程斯樾看见一双kilakila发亮的眼睛。
他的傲娇、他的撒泼、他的没道理,在这一刻倾覆轰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