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程斯樾的话烫到,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很快。
她用更欢快的语调掩盖陌生的悸动:“可不!三千加币!我交了平时成绩、预估和实考成绩单。本来不报希望了,身边同学很拼、成绩都很好…飞来横财!”
程斯樾由衷替她开心。
下一秒,他的笑容凝固。
手机收到到账信息。
6000多人民币。
“四叔,先转给您一年房租。”她双眼亮晶晶的,黑亮的眼底似有星辰划过。
程斯樾差点气笑,这丫头上辈子干会计的吗?账非要算得明明白白?
程墨见他不说话,憨憨地解释:“您房租只收一点,那是您对我好。但我不能不懂事,长辈帮小辈是情分,但不是本分。我会打小时工——”
一听打工,程斯樾眼尾凉凉扫她。
这丫头真的是,眼瞎。
他的眼前涌现很多画面。
他出国比赛回家那天已过凌晨2点。
司机推着他的行李箱走程家大宅,前方的步道上闪过一道黑影。
“鬼,有鬼……”司机吓得瘫在地上。
“哪有那么小的鬼?” 少年不信鬼神之说,胆大追上前去。
那团小小的东西套着一件卡通儿童睡衣。
程斯樾这才看清,“小鬼”是程析带回家收养的女孩。
她脸上木木的,双眼黑洞般无光,没头苍蝇似的乱走。
“喂?”程斯樾忘了她什么名字,见她没反应,又拉住她的手,试图唤醒她:“小鬼,你怎么不回去睡觉?”
掌心里的小手,冰冰凉凉。
他无奈,抱起小孩往西二宅程析家的方向走。
庭院灯光线暗淡,夜已深沉。
程斯樾推门,西二宅已落锁。佣人早就回房休息,没人发现内宅少了一个孩子。
程斯樾不想叫醒程析,垂头瞥怀里的小孩,不知她在庭院游荡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