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凫有些为难。他不想杀这个人,但事态严重,肯定要给其他士兵一个交代。
“不管怎么说,失火就是你的过失。”破凫叹了口气,“不杀你,军心会不稳,也要借你的人头立威。我的刀很快,你不会痛。”
哨兵泪流满面,不知道该怪自己命不好,还是怪这个不分青红皂白的上司。
一刀砍下,哨兵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没了。
破凫叹了口气,下令收殓哨兵的尸身。
远远观望的李季安心生一计。
他主动现身,模仿哑巴嘴里嗬嗬的声音,手舞足蹈,一只手指着角落里的东西,一只手招呼破凫过来看。
“怎么回事?”破凫边走边问。
李季安弯腰捡起一张符纸,快步跑来。
破凫不记得自己军中有哑巴,可李季安演得比较真,况且他的注意力一直在那张符纸上。哪怕隔得比较远,破凫也能感受到这张纸的不一般。南蛮产不出这样高质量的纸,能留住浓郁的天地元气。
李季安恭敬地把符纸送到他的手里。
破凫轻轻摩挲着符纸,感受着指尖传来的燥热。这是一张火符,境界极高。难道有中原符师潜入军营?那着火的事情就说得通了。
他的手指拈着符纸望向李季安,问道,“你在哪里发现……”
话没说完,他已经开始惨叫。
灼热的气浪从他指尖爆发,就像火山一样爆裂地吞噬了他的整条胳膊。符纸要贴身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李季安不奢望仅凭这张火符能杀了他,但至少能重创他这只手。
破凫的反应并不慢,在感知到异常之后便将符纸尽力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