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子媚的眸子本来就像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既璀璨夺目，又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柔媚，听了这话，顿时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雾水。

“你不用太难过，”罗无恒笑道，“安北都护府中有不少故人，你在那里不会孤单，也不用再做下人了。你和宋泽勇一样，都是我们的贵客，地位是平等的。不知道这个消息能不能让你开心一些。女人嘛，总是笑起来才好看。”

“可是你看起来很好笑。”

“是吗？为什么，因为我长得丑？”罗无恒笑道，“我自认为比宋泽霸好看些，你觉得呢？”

吴子媚不会随便得罪人，但不会放任他再三侮辱自己死去的主公。

“螟蛉有子，蜾蠃负之。”

这句话出自《诗经·小雅·小宛》，八个字让罗无恒一路上没有再说半个字。

罗飞得知没有接到宋泽霸，倒也不惊讶。有宋泽勇在，清君侧的大旗随时能立起来。

罗无恒简单地汇报之后，随即率队离开。他是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吴子媚了。

罗飞没有让吴子媚进帐，也没有和她寒暄，只简单问了她一个问题，“你要什么？”

吴子媚当然知道名册和城防图的价值。

“我要活下去。”

罗飞点头道，“这么一大片草原，你自去即可。”

吴子媚轻笑，“那我来草原干什么？在夏唐找个隐居的地方，对我来说，很难吗？”

罗飞明白了她的意思。

随后，吴子媚分管了夏唐情报的刺探和汇总，罗无恒则专心于军事情报，肩上的担子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