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个方面来说,她是在杀人诛心。荣深刚死,她就堵着仲砚山要拿走东西。
仲砚山现在应该很痛苦,她还是急躁了,逼问的不是时候。
蔺琅目送仲砚山开车离开,长长地舒了口气。
再回到大厅,并没有见到段乘风,就给段乘风打了个电话,电话秒被接起。
“你在哪儿?要跟我一起回去吗?”
“我还有点事,你把我的车开着先走吧!”
段乘风大概是要跟唐寻霓一起走,蔺琅忍下心里的不快,淡淡地应声,就挂了电话。
“好。”
段乘风收起手机,绕开挡住他路的辜遇。
辜遇直言不讳:“因为讨厌我,而跟家里断绝所有的联系,去惩罚自己的亲生父母,这是最愚蠢的事情。”
段乘风置若罔闻。
辜遇接着说:“你就算不念在老爷子年事已高,也该心疼心疼连夫人。这么多年,她整天跪在佛堂,不问世事,哪有一点贵夫人的样子?你但凡去看看她,因为长年跪拜,腰膝僵直,膝盖肿胀的难以弯曲,就不会今天还像个浪子一样。”
段乘风从喉咙里溢出一声淡淡的嘲讽。
“辜先生,你姓辜,我姓段,你一腔好意别错付在我身上!”
辜遇脸上波澜不惊。
“你想姓什么都好,你骨子里流着辜家人的血。现在还有机会给你尽孝,别等失去了后悔莫及!”
说到这里,段乘风就更可恨。
唐寻霓跟辜遇联手骗他,拿到他的身体样本去做DNA鉴定。
这不是明晃晃的提醒他,只要辜遇想,他段乘风随时都被拿捏在他股掌之间?
辜遇抢走了他的一切,父母,产业,连唐寻霓也对他死心塌地,现在他屡次三番找自己想让自己回辜家,安的什么心?
“你怎么确定我就是辜家的人?哦,亲子鉴定是吧?像你这么有钱有势的人,还做什么鉴定啊,你哪怕说狗跟你流着一样的血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