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沈咫内心更绝望了。
他记得在他小时候,沈敬为了找到魅的母亲年隐差点走火入魔,可是年隐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十六年过去了,仍然音讯全无。
这十几年,为了找到年隐,其中耗费的人力、物力、时间和资源早就不是金钱所能衡量的了。
也许沈敬渐渐意识到可能是年隐有意躲着,不然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也许年隐隐姓埋名,甚至改头换面,总之他就是不接受年隐也许已经亡故的可能性。
但他也不是没有改变的,现在的他肯耐着性子把战线拉长。他已经不奢求立刻马上能找到人,只要有生之年能见到年隐就足矣。
所以六年前,他才把这个任务转手交给了鬼字组去完成,即便是能力出众的鬼字组,也是对年隐的下落一无所获。
沈敬看上去已经心灰意冷了,已经有两年没主动提及这事的进展了。
魅今天解开沈敬内心对年隐的封锁,这不是自找死路吗?
反正父亲也看不到他俩,沈咫悄悄的挪到蔺琅身边,扯着她的手腕,制止她再说下去。
但蔺琅打定主意了。
既然没有任何好消息是死,大胆地问父母的下落也是死,那她还不如选择后者?
“小女娃,十几年了你还记着你的初心,跟我真的很像!这样吧,四年后,等你成了鬼域二十年的功臣,我把你父母带到你面前。”
哼!
三年又四年。
“老板,我已经长大了!”沈敬用蔺琅父母的消息欺骗牵制着她,总以为她就听之信之吗?“还是说,您从来就没有我爸妈的消息?”
沈咫头低的更低了。
这无形中已经给了蔺琅答案。
沈敬往后捋捋自己的头发,发出的声音浑厚有力,在空旷屋梁又高的石屋里,产生回音,铿锵有力。
“没有谁能跟我讨价还价!我说了什么时候见就什么时候见。如果你忤逆我,那你未来见的只会是他们的尸体。”
“爸,魅一直很听话,她对鬼域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忤逆您的!”沈咫自己吓的直哆嗦,还是没有忘了为蔺琅求情。
沈敬没再反驳,但这并不等于他相信蔺琅的心,他调转话题。
“荣深的事情,你查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