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琅盯着段乘风手中的打火机,心思晦暗。
她很想问段乘风一个问题,但是想想始终没有张开嘴。
为什么他的打火机总是要发出两次声音。
跟辜逢的一样。
问了,段乘风一定会否认。
不问,答案呼之欲出。
临门一脚了,蔺琅却没有勇气捅破那层窗户纸。
她总是反复怀疑段乘风,又自我否定。
就如此刻一样,去证实段乘风就是辜逢,去证实一直戏弄欺瞒她的丈夫其实是她爱的人,她一边厌恶抵触辜逢的触碰和靠近,一边恬不知耻的主动献身给段乘风,她不是亲手拿刀戳自己心脏吗?
蔺琅眼神变冷了。
矛盾,纠结,烦闷。
她甚至觉得身上穿的段乘风的衣服长满了刺。
她却没有办法脱了。
不过,结果都一样,赤不赤身在段乘风眼里恐怕都一样赤裸。
接下来,两个人没有再说一句话。
段乘风在专心的谋求出路,自然没留意到蔺琅的情绪。
他把布条挨个烧了,等结成胶状的灰褐色小球,他拈在手里,手指一碾就碎成粉末。
“结论出来了。”
蔺琅一脸问号。
“你这衣服是真丝面料。”
“……”蔺琅已经猜到他想干什么了。
应该是想靠布料燃烧后的颗粒物去堵喷气孔,只不过她的衣服布料不是纤维类,无法结成硬块。
段乘风很善于利用手边的任何东西做工具。
蔺琅想起了幼时,有一次段乘风要带着她从鬼域逃跑,当时他需要一个有弹性的工具解围,就想到了头绳,但小时候的她是个短发,自然是没头绳的。
当然,那次的逃跑计划以失败告终,并不是工具不趁手,而是当时的他们真的太幼小了。
蔺琅缩在角落里低着头不说话。
段乘风揉了揉她的头,告诉她:“没关系,不怪你。哥哥相信,你以后长发肯定很好看的。”
“你很喜欢长头发吗?”小小的她更郁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