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河扭头去瞧,一脸欣喜,晌午里全是自家哥哥与亓莫言一通说道,等到自己说了,没几句话便被撵走,说是要让夜三更休息,这可把王河气坏了。
眼下看到夜三更在外头,她怎不高兴?当下便招呼道:“三哥。”
尔后也不管那豹子,朝马车走去。
两人一豹,仅是隔着洞开的木门,动也不动。
对于这个花豹子,将军令自是心有余悸,仅是一眼,冷汗便满了额头,左臂传来的阵阵痛楚提醒着他这畜生的厉害。
姜一何尝不害怕?当时可是亲眼所见,一爪直接把人肠子拽出来,一口咬掉半条胳膊,若是让其以为自己和将军令是一伙,自己怕是跑都没处跑。
只是花豹子仅是甩了甩脑袋,眯着眼睛与这两人对视几个喘息,转身离开。
动也不敢动的两人也不知是过了多久,直到夜三更出现在门口招呼,方才回神。
“那豹子什么来路?”
马车顺着主道往城外走,将军令问着让他断了半条胳膊的畜生来历。
“皇宫大内里的大宠。”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夜三更也不可能将豹子的底细说给将军令。
将军令不疑有他,并未有过多寻思,又道:“这次放我离开,官府追查起来你们怎么办?”
夜三更不耐道:“这些自不用你管,听我句劝,我也不想管玉姐心里到底作何打算,她这次被谁救走我也不想过问,你找到她,带着正正爱去哪里就去哪里,
有事说事,别做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这次让她跑了,再有下次,是死是活各安天命。”
将军令不置可否,闭眼休息。
自有明面上的打点与私下里的交待,马车一路畅行无阻出了城,找到个隐蔽一些的地方停下,将军令正待下车,夜三更开口道:“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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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令讨价还价道:“先把我身上穴位解了再说。”
“这是大周军伍对待俘虏的惯用手段,散人功力的药剂混在饭里,停个一两顿,不出意外,明天就能恢复。”夜三更又催一遍,“南柯子的解药。”
将军令好整以暇的下的马车,活动了下身子,再度恢复了那副凡事尽在掌控中的自得神色,“行吧,不管你们姐弟俩是真心是假意,既然放我出来,且就信你一回。南柯子没解药,根据用药情况,药力一到,挺过去几次就好。过程虽然难捱,忍忍也就过去了,蓝夫人应该再发作两三次便好。”
心中恨恨,只是又不能发作,夜三更道:“我也不想管你以后怎么着,再做这种事,下次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对于这番威胁也不放在心上,将军令抱着那条断臂扭头就走。
只是没走几步,将军令复又回身,“你们先走,要不然我怎么知道你们会不会跟踪我,是不是故意放我走。”
夜三更嗤笑出声,招呼着姜一驾车离开。
戒心极重的将军令果真在路边看着马车一直没了身影,方才转身。
对于他而言,只要自己脱离囹圄,即便是对方留有后手派人跟踪自己又如何?
自己那一句话也不过是欲盖弥彰的障眼法而已,天高任鸟飞,最起码要有个天。
心中自有计较,反倒是巴不得让人跟踪的将军令嘴角扯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自然无人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