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三更越听越不对劲,云里雾里。
一山插嘴道:“他刚才在屋里就这样跟夜遐迩吵吵,到最后夜遐迩咋呼一声他就跑了。我以为他把夜遐迩打了,那我不得锤死他。”
这几日在山中待了恁久,两个大和尚倒是把张三封的口头禅学到了手。
虽说一山讲的或于笼统,最起码夜三更明白了一山要“锤死”岳青凤的原因。
只是眼下看夜遐迩也没有哪里不妥,想来是大和尚会错了意。
夜遐迩对于岳青凤的“威胁”根本不放在心上,同样是威胁道:“那你试试。”
针锋相对的两人显然没有一个想要把话讲清楚的意思,让夜三更更是糊里糊涂。
“东一句西一句的到底什么意思?”夜三更皱眉不解,“怎么的就吵上架了?我听九宫燕的意思,她安排你做了什么?”
夜遐迩问道:“你遇上了九宫燕?”
夜三更点头,紧接便将从石敢当出现到眼下发生的事捡着重要的讲了一遍。
听闻崂山派那对道侣也在,夜遐迩倒是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尤其是在夜三更说到那御剑之法,夜遐迩好奇心更重。
夜三更所感兴趣的不过是御剑法门,如何能驾驭恁些飞剑,要知道眼下这些炼气武人,不管是三教抑或是如他这样以武证道的纯粹武人,以气控器御器,哪怕登堂入室,可得仙人垂青,独取些大道机缘,也仅仅是如那日里张九鼎一般,不过操纵十余把而已,二十余把后还能出手对敌,此中不二法门,的确让人垂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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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如自家那个一半承认一半不承认自己的宗门,本就是各凭机缘,由铸刀人、或者刀的前一任宿主代代相传,留下一道道丰沛刀气,任由刀自行择主,说白了就是一丝运气指使,全然没有任何技巧或者是手法藏匿其中。
如此,这般御剑术怎不叫人眼红?
夜遐迩则不然,那日里听闻武当上任掌门张上甫所言,大道机缘浅薄,无法再通过控气来驾驭兵刃,为何这位崂山派的道士能有如此手段,轻松御剑对敌,且游刃有余。
这个博学多才、于世间万物都想要了解一二的夜家二小姐,好奇心自然就是在这方面。
只是眼下自然不是去询问此中缘由的时候,将此事抛开不谈,夜遐迩道:“应该就是你在遇到九宫燕之前,这家伙找到我,说了些关于扶瀛立教的事情。”
朝着还在赌气的岳青凤摆了摆头,夜遐迩继续道:“九宫燕跟他说,武当山中一切布局,都是她那位不知身份的夫君、一个叫做道满的扶瀛人暗中布局,借看香派胡非真的手,才在山中做出恁些事来,这与九宫燕跟你讲的完全对得上,看来这事就假不了。”
“这全都是九宫燕自己的说法,凭她那般狡诈,真真假假睡会分得清。”
如果单单是刚才九宫燕与自己那般好似推心置腹的坦诚相见,夜三更还有理由相信这话中的十之六七,只是现下岳青凤所言,九宫燕也是与他如此说道,凭夜三更与这扶瀛女人前些日子的交际了解,就觉得是不是那个狡猾的扶瀛女人刻意安排,只为了混淆视听,让自己这边成心掉进她设计的圈套里。
很多事情都不能往深了琢磨,尤其是对方还是个精于算计之人。
对于夜三更能有如此猜测,夜遐迩也早有顾虑,她呵呵笑道:“九宫燕都如此难缠,她口中那位老头子,该是什么样的人呀。”
语气里尽是无奈。
夜三更瞧向两个大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