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很认真地听着,但神情中并未显示出特别地兴趣。
向前飞又兴奋地说:“小毛崽嘛也相当不错,这次和兰欣下去,各个方面谈的都很顺利,工作开展的也很好。”
“水涨船高,人捧人高嘛。小毛崽自跟了你以后,你一直在关照他,如今果然出人头地了。嗳大哥,猴子和扁头呢,他们怎么样?自我和清清结婚以后,就没和他们单独在一起过,唉,他们两个……” 说到这,秀才不自觉地就流露出浓浓的伤感和愧疚,不再说下去了。
“猴子嘛,一直在干宾馆的业务,也不错,就是经常见不到人,和元厂长,骗子他们几个混在一起,偶尔也跑一些自己生意,也挣了不少钱。猴老弟嘛,对我重用小毛崽一直有看法,对小毛崽本人也抱有一定的成见。我几次想说他,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说重了,怕伤他的面子,不说他嘛,他又……这几年,他在外面做的一些非法生意都是以我的名誉,他还瞒着我,其实我什么都知道,只是没说他而已。”
“在你眼里……猴子不如小毛崽?”秀才有些不解。
“猴子不是没能力,只是……他与小毛崽比较起来嘛,猴子只能称的上一员虎将,而小毛崽呢,却可称得上是……帅。猴子的目光远远不如小毛崽,他啊,过于看重眼前,急功近利。我就不明白了,他这样拼命的赚钱……到底是为什么,我们的钱已经是够多得了。”
秀才又问:“扁头呢?”
“扁头嘛,”向前飞若有所思,“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嘛,对工作倒是认真负责,餐饮部管理的很到位,人和过去一样本份,不惹事也不太多事,没什么雄心壮志,有点守贫乐道、知足常乐的味道,我对他很放心。就是……这几年来,特别是我改建宾馆以后,我感觉他比较消沉,经常酗酒,总是一身的酒气,一天到晚醉熏熏的,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可我问他嘛,他又支支吾吾什么也不说,与过去相比大不一样,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我总感觉……他对我好像有什么看法。”
秀才有些意外,“猴子知道原因吗?”
“可能也不清楚,不过我估计小毛崽可能清楚一二,可我问他时,这家伙就搪塞我,有意为扁头隐瞒。”
“这可能就是小毛崽聪明的地方吧。也许他认为,你知道了内情比不知道内情更糟糕,那还不如不知道呐。”
“我也是这样想,小毛崽在我面前是不会不说真话的。嗳秀才呀,有空你也和猴子,扁头多聊聊,特别是扁头,劝劝他。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嘛,咱们兄弟的感情不能因为工作忙而疏远了。”
“嗯,一定。”秀才点头说,忽然转移话题,问,“嗳大哥,那你为何闷闷不乐呢?”
听到这话,向前飞微怔了一下,“我?”然后笑了笑,否认了,“没有啊!我没什么闷闷不乐的啊!”
秀才身体向后一靠,靠在沙发上,又架起二朗腿做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无声地笑了笑,尔后感慨地说道:“这几年,我嘛四处奔走,建高速公路,建筑大桥,一年都难得回家几次,而你们呐。唉,我们几兄弟还有小毛崽,都在干自己的工作,屈指算算,大概有十几年了吧,除了大年三十聚过,其它时间都没机会坐下来,吹吹牛,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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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飞也有同感,“谁说不是呀,你呀自当了监理科长以后就更忙了。”无奈地摇了摇头,大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