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媳妇说完又问道:“大郎是非看不可?”
崔若漪点点头,里正媳妇见自家儿媳妇有些犹豫:“你也别东想西想的,就瞧个病又不会少块肉,你男人是啥宝贝疙瘩嘛?我问你,你就不想和大郎生个自己的孩子?若漪都不怕,你怕啥?”
“婶子也别急,你们回去慢慢想,我起码要等房子盖好了,那边也要收拾妥当了才好替你们瞧病,也不急于一时。”
在崔若漪看来这个村子的确相对保守落后,尤其思想古板,从刚生完房子的那种棚子产房和萧里正宁愿自家媳妇痛死都不愿让郎中瞧病,反正不急于一时,这些都是需要循序渐进的。
里正媳妇婆媳俩离开张家以后,张婶子悄声问:“你不怕村里面人传闲话?说你?”后面的话她不敢说。
“说我勾引男人,水性杨花,不知羞耻?”崔若漪直接把她说不出口的话说出来。
“婶子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
“当然不是!”张婶子立马反驳:“我看这村里就没一个男人配得上你的,包括他李大山。”
张婶子这倒是承认,崔若漪长得漂亮又聪明,还能干,懂得多,可惜不是男人,如若是男人准是当官的料。
“既然婶子觉得我不是,那我当然不是。”
“咱们女人苦,尤其是像里正大儿媳妇这种,或者生完孩子的,可是咱们苦只能自己咽下去,痛忍着病也忍着,有些毛病不敢找大夫瞧,可我是女人,我不帮她们谁帮她们?”
张婶子应和道:“对,你说的对,咱们太苦了,你放心,婶子一定好好支持你!”
崔若漪不觉得自己想法有错,从古至今最难的还是女人。
没生孩子前每个月的小日子,有些痛得死去活来。
嫁人了愁能生不能生,生完了孩子自己带不说,身上不爽利也不敢看郎中只能悄悄忍着。
因为自家男人忌讳,婆家人忌讳,还要躲到那种地方。
这些苦只能自己咽着,而男人呢?只顾着自己快活,当个甩手掌柜,有时候不开心了还找老婆孩子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