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子鲁脸色明显也好了起来,消失许久的河顿有了消息,而且有了这个让他们精神振奋的消息,这实在是太好了!关键时刻,还得是王爷啊!
东平子鲁忽然笑道:“有些问题还是要解决的,城外的霹雳车把巨石都投到城中来了,砸中了城南的城墙,这事必须要解决!”
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河成旭坐回龙椅上,精神百倍地问道:“嗯,这确实是个问题!现在父王给了寡人希望,寡人看到希望了!寡人忽然又有信心和河成秀搏一搏!这世界,谁能真正服谁呢?”
先前河成旭心里还很服,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打不赢河成秀。可现在,有了他爹的飞鸽传书,有了他爹的支持,他忽然觉得自己又行了,又支楞起来了!城外的投石车,霹雳车,云梯车,忽然就不那么可怕了!
河成旭又有了一种杀出城去,和河成秀正面交锋的冲动。这一次,他想当着河成秀的面说,他还有个爹在,有个爹能支持他!而河成秀是没爹的人了,河成秀只能靠自己!河成旭莫名又想到了楚随心,他心里有些不舒服起来,那个骑老虎的小子,简直是扎在他心头上的刺!
东平子鲁忽然问道:“陛下,下一步你想怎么做?”
河成旭冷笑道:“寡人想把太上皇的来信放出去,告诉所有的人,别以为河成秀能打败我!他有楚随心助力又如何?寡人有一个权倾桑兰的爹!太上皇给寡人留下这样大的一个王府,还在信中嘱咐寡人,把他的信拿给京师中几个重要人物去看,有了太上皇的信,朝中就会有大佬肯站出来支持寡人了,那样,一切都会不一样!”
河成旭神采奕奕,他就像一个输得一无所有,想翻盘却没有赌本的赌徒,本来以为自己死定了。可现在忽然从天而降一笔极其丰厚的财产,能让他有机会再搏一把!而且胜算相当大,他能不激动么?河成旭忽然大笑起来,兴奋道:“以前寡人不喜欢我爹,嫌他管得太宽!寡人现在才发现,有一个这样的爹其实也挺好的!”
东平子鲁笑道:“这话是一点儿也不错!我也希望我爹还活着,那样的话,我和子衣也不至于孤单!有个什么事情能有个人商量也很好!”东平子鲁发现自己说错话了,马上又补充道:“当然现在我们有了陛下这个靠山,更是好!说实话,我东平子鲁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出将入相,做到同平章事!”
河成旭大笑不止,玩笑道:“出将入相?这么说你东平相爷想带兵出城打仗喽?好!寡人再封你为大司马如何?”现在有了他爹传来的喜讯,河成旭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他有了在这张赌桌上继续玩下去的动力,他很有信心赌赢河成秀。如果只是他自己,他确实已经没信心了,但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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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平子鲁大笑道:“我这人贪心,陛下给我个大司马做一做,我也没有意见!不过带兵打仗这事,还是得让将军们来做,我的武功实在太一般了!”
东平子衣偎在河成旭怀里,如释重负,她悬着的心放下了。她其实也怕河成旭打败仗,也怕首善城易手。那样,她和她哥东平子鲁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又要失去,那可不是她想看到的结果!她都已经是贵妃娘娘了,她当然不想再回到曾经的日子,不想回到已经日薄西山的东平世家。
河成旭的手又开始不安分的在东平子衣身上游走,东平子鲁识趣的站起身,微笑道:“陛下肯赦免杜殿周他们,已经在群臣中留下了一个不错的印象!这也算是一个好的开始!陛下,看来老天爷给了你机会,那咱们绝不能浪费这样的机会!微臣先出去转一转,做为陛下的特使,我有必要让那些人知道太上皇的来信!”
河成旭摆摆手,把东平子衣按在龙床上,迫不及待的脱衣服,他头也不回道:“去吧去吧,辛苦你了,我的东平相爷,我的大舅哥!”
东平子鲁转身离去,他可识相了,这是什么时候,他怎么能留在这里煞风景?有了河顿的信,东平子鲁的腰杆也硬了起来,有兵有将有外援,他还怕什么?他无所畏惧!
晚饭过后,河成旭正在暖阁和东平子衣下棋,外面有当值小太监飞奔进来报信:“陛下,贵妃娘娘,东平相爷求见!”
河成旭随手把白棋放在棋盘的右腹处,抬头道:“请东平相爷进来!”小太监答应一声,飞奔出去把东平子鲁请了进来。
东平子鲁想跪下给河成旭磕头,河成旭摆手道:“子鲁兄,此处没有外人,你不必如此拘谨!”有侍女搬了一个圆杌走上前,轻轻放下。东平子鲁谢过座,微笑坐下。
河成旭问道:“子鲁兄,寡人瞧你这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应该是有什么意外收获吧?”
东平子鲁哈哈笑道:“陛下明鉴!微臣的收获还真就不小!陛下可知道天命堂?”
河成旭“嗯”了一声,有些奇怪道:“知道!天命堂怎么了?那可是种士良的私兵啊!”河成旭有些奇怪道:“难道说,天命堂想跟寡人合作?之前种士良不是瞧不起我爹,拒绝合作的吗?怎么,他们忽然改主意了?”
东平子鲁笑容满面道:“陛下,微臣所说的天命堂,是天命堂在桑兰的分堂!这些人不愿意臣服于种士良,想在桑兰谋得一席之地,所以他们知道咱们现在的处境,很有兴趣和咱们朝廷合作!对了,他们在桑兰的大堂主叫肖荆山,原是大越的一名宦官,他得到种士良的赏识,被委任为天命堂的二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