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 绝处逢生

朱方仁笑了笑,表情有些不自然道:“大哥,你也知道,楚师弟是外来户!不说家破人亡也差不多了,他一路逃到桑兰,正没处去,师父收留了他,他又在这里建什么虎士营,练兵。你说他真对望野城武知县这么诱人的位置没有图谋?反正兄弟我是不太相信的!不过我也没什么证据,不敢乱说话!”

丁一谷点头道:“朱二师弟怀疑的有道理!这个时候楚随心消失不见了,确有可疑之处!不知道朱二师弟有没有派人暗中调查,监视他的兵营啊?可不能放过任何相关的蛛丝马迹,毕竟这事关系咱们望野城武知县之位!还有谁比朱二师弟更合适呢?”

朱方仁哈哈一笑,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叹气道:“大哥说笑了!现在师父病重,兄弟我是没奈何,才接过这武知县之位,这位子可是重于泰山哪!小弟只恐力有不逮!况且这个位置就算大哥不想坐,将来也要留给一德弟弟!我只要能尽力辅助师父和一德弟弟,就对得起师父多年的栽培了!”

丁一谷满意道:“我就说朱二师弟是个好人!这种时候,我除了朱二师弟,还能指望谁呢?看这样子,我爹也熬不了多久了,我跟郎中聊过,郎中都说我爹最多还能撑个十天八天,我爹一旦归天,一德弟弟还小,我又是个不爱管事的,这武知县的位置,你不坐,谁还有资格坐?”丁一谷起身给朱方仁倒了一碗茶。

朱方仁端着茶碗,吹了吹碗口的热气,用茶碗盖搅了搅茶汤,这才慢条斯理道:“师父是武知县,是本城的城主,相当于一方诸侯,他的生死可是大事!一定要好好操办师父的丧事,否则的话,会让人笑话咱们无能啊!”

丁一谷苦笑道:“朱二师弟,你也知道我这人不问世事的性格,我一向对这些事情不太擅长,外面的事情还得委托你做主!就是这丧事,无论是找和尚还是道士操办,都得你多费心!我是心有余,力不足啊!你若要用银子,尽管说话,我也就只能出这点儿力,其余都要你来安排!”

朱方仁笑道:“大哥放心,师父如同我的父亲是一样的!我又怎么会不尽心尽力呢?师父的丧事风光,我们的脸上也好看,咱们望野城的脸上也好看!是不是?”

丁一谷站起身道:“好!那就多谢朱二师弟了!我一路赶回来,鞍马劳顿,还没缓过来。现在天色也晚了,也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去休息了!我爹就先交给仆人们照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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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方仁笑道:“好!那大哥就快去休息,我在这里服侍一会儿师父!仆役们毕竟不如咱们儿子徒儿的更尽心!”

丁一谷点点头,淡淡道:“那就多谢朱二师弟,辛苦你了!”丁一谷走出房门,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了。毕竟朱方仁是丁弱尘的得意弟子,他倒是放心把丁弱尘交给朱方仁照顾。

朱方仁见丁一谷自顾自走了,起身走到丁弱尘的床前,朱方仁望着丁弱尘消瘦的脸,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朱方仁低声道:“老家伙,但愿你能早日归天,就别再遭这份罪了!人受了伤,又中了孔雀化尸丹的毒,这滋味,我想想都难受!你要是早点儿交出武知县的位置,又怎么会遭这份罪呢?”

朱方仁伸出手,拍了拍丁弱尘的脸,鼻子里哼了一声。朱方仁猛然回头,望向窗外,厉声道:“是谁?”

窗外并没有任何响动传来。朱方仁轻轻走到窗前,猛地推开窗子,纵身跃出,朱方仁四下观瞧,除了风吹窗前的竹子微微摇晃之外,并没有任何人的踪迹,除了风声,没有任何其它声响。朱方仁有些疑惑道:“难道是我的幻觉?”他忽然有些不安起来,四周实在静的有些太可怕了!

朱方仁回到屋中,走到床前,低声道:“老东西,我走了!”朱方仁又拍了拍丁弱尘的脸,哼了一声,背着手走了出去。走在回家路上的时候,朱方仁在花园中看到一个叫秋红的丫鬟走了过来,秋红的鬓角插着一朵粉色的花,一边走一边哼着小曲。

朱方仁忽然轻佻笑道:“秋红姐,你今天可真好看!现在可是快要秋天了,怎么春意荡漾的?啊?哈哈哈哈……”

秋红脸上一红,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一向都是一脸严肃,一本正经的朱二师兄,怎么会变成这样?这可不大正常啊!

朱方仁见秋红有些吃惊,哈哈笑道:“秋红姐,今晚可要好好照顾老爷子,照顾一天少一天了!”秋红答应一声,不敢多说话。一方面朱方仁是主子,她没资格多说话,另一方面今天的朱方仁看起来有些怪怪的,和平常不太一样。

就在两人擦肩而过时,朱方仁忽然伸手在秋红的翘臀上“啪”的拍了一下。秋红吓得一声惊叫,花容失色。

朱方仁哈哈大笑,把手放在鼻子前嗅了一下,一脸陶醉状,“香啊!哈哈哈……再坚持十天,再坚持十天!再坚持十天,就什么都有了!哈哈哈哈……”朱方仁狂笑而去,留下一脸羞怒又惊愕的秋红。

半晌后,回过神来的秋红才愤愤骂了一句:“臭流氓!平时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原来都是装出来的!唉,这下可惨了!大少爷不管事,小少爷人又年幼,让这样一个人来做武知县,望野城恐怕前途未卜啊!”

朱方仁一路走到小酒馆,点了两个菜,要了一壶酒,让小二用食盒盛了,自己带回在城中的住处。朱方仁心满意足,吃菜喝酒,他心中畅快,他已经看到武知县的位子在向他招手了。酒不醉人人自醉,一壶酒下肚,朱方仁心中忽然有一团烈火在燃烧,他想起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多次拒绝他的大师姐洛珍。

酒意上头的朱方仁忽然恨恨骂道:“他娘的,老子喜欢你这么多年,你一直给老子板个脸,装贞洁烈女!等再过十天,老子做了武知县之后,不怕你不主动投怀送抱!”朱方仁恶狠狠把酒壶在桌上蹾了一下,酒壶深深镶进了桌面。

朱方仁没来由胆气横生,腾地一下站起身,朱方仁怒道:“大丈夫被人所制十余年,今天终于能扬眉吐气了!武知县已经唾手可得,更何况是一个臭娘们儿!论武功她不如我,不过是因为早进师门两年,老子就得恭恭敬敬叫她一声大师姐!不行,今天老子就要把她给办了,让她臣服于老子的胯下!”

朱方仁在墙上摘下宝剑,醉醺醺出了门,直奔洛珍的住处而去。

城东,一处简陋的小房子里,布裙荆钗的洛珍正在油灯下纳鞋底,纳了一半,线不够了,洛珍手中轻捏着针,用嘴咬断了线。洛珍刚要穿针引线,忽然听到窗外有人喊道:“大师姐,你在吗?”洛珍仔细一听,是朱方仁的声音。

洛珍心道:这半夜的,二师弟来做什么?难道是师父不行了?洛珍心里一紧,急忙站起身问道:“是二师弟吗?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

窗外答道:“是我!大师姐!师父不行了,你赶紧随我去看看吧!搞不好就是最后一面了!唉!”

洛珍慌忙放好针线,开门把满身酒气的朱方仁放了进来。洛珍道:“二师弟,师父病危不行了吗?”

朱方仁叹了口气道:“谁说不是呢!要不这大半夜的,我跑来做什么?师姐,我也是刚得到消息,咱们去看看师父吧!”

洛珍答应一声,叹气道:“二师弟,你等我一下,我换双鞋子!”洛珍从鞋柜边上拿出一双布鞋换上,就要随朱方仁去武知县衙门。

两人刚走到门口,洛珍忽然觉得后背被人重重一击,穴道被人制住了。洛珍站不稳,就要摔在地上。就在她摔倒前,又被人轻轻环住纤腰,洛珍定睛一看,点中她穴道的是人朱方仁,环住她腰不使她摔倒的人也是朱方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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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珍大惊失色,又羞又怒道:“朱方仁!师父病危了,你不去看师父,你要做什么?!”

朱方仁把手中剑丢到一旁,醉眼乜斜,用手撩了一下洛珍的娇俏下巴,一口酒气喷在洛珍脸上,顺势在洛珍脸上亲了一下。朱方仁笑嘻嘻道:“我亲亲的大师姐,师父他老人家就要完犊子了!他一死,这武知县的位置就是我的!我做了武知县,难道你不想做知县夫人?嗯?”

洛珍被点了穴道,无力还击,只气得身上颤抖,洛珍大骂道:“朱方仁,你这个禽兽!你连师父他老人家都不放在眼里吗?你放开我!”

朱方仁哈哈大笑道:“我的大师姐,你就别他娘傻了!这么多年,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