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想通了这一切,冷千君放声大笑起来,心头的不快顿时全都消散了。冷千君嘿嘿笑道:“老匹夫,你倒是好,上嘴唇一搭下嘴唇,就想让我冷千君不战而退?你休想!你要是真有本事,来,你过来把冷爷爷留下!你要是没本事,就把你的头留下!”
楚随心忍不住鼓起掌来,赞道:“师伯,你看这小子果然是聪明人!咱们两个人竟然唬不住他!好吧,冷千君你小子赢了,我刚才不过是哄你罢了!反正你也不会走,不如咱们手上见真章,如何?”
说到这里,楚随心也不管冷千君如何想,手一翻,先收了手中的紫色念珠,随即拳出如龙,直捣冷千君的胸口。
冷千君大喝一声,向旁边一闪,先躲开了楚随心雷霆般的一拳,随即倒跃向路边被落尘剑斩断的小榆树旁,哈下腰,双手抄起小榆树,直奔楚随心而来。冷千君面目狰狞,把手中小榆树劈头盖脸打向楚随心。
楚随心抬头,望着重重落下的小榆树,向后急速滑出,堪堪避开这记重击。只见楚随心微微一笑,从袖中再次摸出落尘短剑,向前奔出几步,唰唰唰,几下就把冷千君手中砸空的小榆树枝叶削光。枝叶乱飞,冷千君手里的小树已经被削成了一根光秃秃的长棍。
丁弱尘大笑拍手道:“师侄好功夫!你要是能把这功夫用在冷千君头上,一定会把他给削成一个人棍!”
楚随心摆摆手,调侃道:“大师伯,你这话可就错了!像冷千君这种货色,任凭你怎么削也削不成人棍,最多削成一堆人渣!我就算隔着十里地,都能闻到他一身的人渣味,实在是臭气熏天,让人难以忍受!”
冷千君简直要暴跳如雷了,这两个混账,除了嘴上的功夫还行之外,哪一点能让他冷千君放在眼里?冷千君大喝一声,狂奔向前,手中小榆树带着呼啸风声裂空而去,出手就是一记横扫千军。要是这一棍能够砸中楚随心的话,冷千君完全有信心把楚随心给打成两截!
可是楚随心一见到冷千君奔向自己,立刻惊惶失措起来,大声嚷道:“大师伯,这人已经疯了,咱们可打不过,赶快溜了吧!”楚随心扭头就逃,头也不回。
丁弱尘见楚随心逃走,也向反方向掠了出去,直奔望野城,他要赶紧逃走,去找帮手了。丁弱尘心中暗道:“楚师侄智计百出,怎么会真的败给冷千君?他分明是创造机会给我逃走!我看我也别在这里碍手碍脚,耽误楚师侄的事情了!”
丁弱尘边逃边在心中琢磨刚才发生的这一切,“嗯,我瞧楚师侄那一手驭剑术十分精妙,何止是精妙,简直可以称得上高明二字,就连冷千君也奈何他不得!只可惜我们二人的武境低了些,不然倒可以考虑联手擒下冷千君!”
暴怒的冷千君根本不去管丁弱尘的死活,他此行的目的就是杀楚随心,跑一个丁弱尘无关紧要,只要能宰了楚随心就行!冷千君抡起手中被削成长棍的小榆树,拼了老命追赶楚随心。冷千君确信,楚随心还是怕自己的,不然他为什么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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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随心边逃边冷眼回头观望,见大师伯向反方向逃走,心头松了一口气。只要大师伯能逃走就好办,他一个人就算打不赢冷千君,也可以靠缥缈仙踪逃命。何况自己对上冷千君,勉强还算有一战之力呢?
冷千君奋力追赶楚随心,把一条榆木棍子抡得虎虎生风,只见那根榆木棍子不离楚随心后心三尺,只恨不能把楚随心给当场砸死。
冷千君苦苦追赶,楚随心且战且退,片刻后,两人已经奔走出数里,官道上一片狼藉,像被犁过了一样。城外的这条官道,已经有数里长的一段路被二人狂暴的劲气所毁。冷千君已经发觉,楚随心的内力不济,只能逞一时之勇,远不及自己的内力悠长。
冷千君在后面提着棍子堪堪追上楚随心,心中得意,大喝道:“楚随心,你往哪里走?”
楚随心见自己逃不掉了,索性不再逃走,随手从路边拔起一棵小杨树苗,转回身敌住冷千君。楚随心哈哈大笑,大口喘着粗气道:“真跑不动了!冷千君,你这功力比起去年在断魂崖时,确实大有长进,我不是你的对手了!”
冷千君听到楚随心认怂,忍不住狞笑道:“算你小子识相!你要是不想死得太过难看,最好束手就擒!不然今天冷爷爷就一棍砸你个脑浆迸裂!”
楚随心故作惊讶道:“我不是你的对手就得束手就擒?这是哪家的道理!”
冷千君用长棍指着楚随心,恶狠狠道:“姓楚的,你的死期到了!今天你别想在冷爷爷面前耍滑头!如今你冷爷爷已经不是昔日的吴下阿蒙,你早已不是我的对手!冷爷爷把你赶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你还能逃到哪里去?你要是能逃到天上,我就追到南天门,你要是能逃到地府,我就赶到阎王殿要人!”
楚随心放声大笑道:“好!这话说得好,听着确实有气势!不过你忘了一点,我楚随心可不是那种不知变通的人。有道是,有力使力,无力使智,能打赢时,我会力拼,打不赢时,我也有帮手对不对?”
楚随心抬头望天,大声道:“现在本侯要和姓冷的决战,没有我的命令,你们不可擅自出手!”
冷千君立刻警惕起来,环顾四周,却并没发现有什么人存在。冷千君呵呵冷笑着讥讽道:“姓楚的,你这手法可不高明,我八岁时就会了!”
楚随心大喝一声,把手中小树一抖,当做长枪一样刺向冷千君,冷千君用手中长棍向外用力一磕,楚随心的小树立刻被打成两截。楚随心两臂发麻,大声赞道:“好一个冷千君,好大的力气!”
人的武境一旦达到了超一流境界,那何止是万斤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