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吴功想低头看一看,是不是自己脖颈上被划穿了一个洞。
可惜,他此时已经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脖子。
剧烈的疼痛,没有让他再次清醒过来,而是两眼充血地翻动着,脑袋以诡异的姿势,一头扎在地上。
这时,白启才幽幽地接下自己方才的话茬。
“所以绝对不能让他如愿。”
白胜觉得小儿子不光手段突然变得残酷了许多,连性格好像也变有些……罢了。
没有把吴功碎尸万段,白家人已经足够客气了。
“启儿,接下来看你的。”
白胜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倒出来吃了一粒用作闭气的药丸后。
慢吞吞地扶着栏杆坐到地上,然后躺倒在了还在往外冒血的吴功身边。
石桥地砖冰冰凉,却也远比定都地牢里的地砖暖和几分。
白胜刚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就听到孙坚操着一口流利的梁国官话,疾声呼喊。
“吴功何在!”
一直盯着吴功咽气的白启,眼神凌厉如箭,射向想要冲上前来的孙坚等人,暴喝一声。
“吴功在这里!”
孙坚本来不抱希望。
大周的京城早已没有了梁国的密探渗入,他们在京城里找人,就像是无头苍蝇一样。
随着时间的推移,就当他以为吴功和另外两人,应该凶多吉少之时。
也不知道哪个好心人,竟将一封书信送到了驿馆,声称吴功就在这座桥附近。
如今得以证实,他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人活着就好。
谁知,他这口气刚松完,当拨开人群走到桥上,看到躺倒在血泊里的吴功和白胜时,孙坚顿时头皮发麻。
“这是怎么回事?!”
血流了两人一身,暗夜中,孙坚一时分辨不清。
血到底是从谁的身上流下来的。
他刚要靠近,就听“唰”的一声。
一把长剑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抬头望着持剑的青年,怒声质问:“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不论你是大周的几品官员,你敢伤我,我梁国必定开启国战!”
呵!
白启面露轻蔑之色:国战在这些不曾亲自领兵打仗的人的眼里,竟是能随意发动的。
区区一个送俘领队都敢以此来威胁大周子民,真当大周人怕了梁国人吗?!
“难怪你们梁国的药师敢在我们大周的京城撒野,原来真的是有人授意!”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