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陛下说了,配合程御史判案,他只是来走流程的。
“既然诉求没有更改,升堂!带嫌犯!”
李秉抬起右臂想拿惊堂木,这才意识自己面前只有坚实的硬地,人还是站着的,刚想重重地假咳一声,掩饰一下尴尬。
不料,被押进来的村民们,突然有几人扯着嗓子哭嚎,把他吓了一跳。
“冤枉啊大人!我们没有私盗程御史的金子!”
几人像是死了娘爹似的,哭喊得十分卖力。
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只是在场的所有人,连同哭喊的当事人,对于事实心里跟明镜似的。
除了被押上来的村民家眷,在外围嘶吼着声援。
大家看着装腔作势的几个村民,冷漠的像没得感情的泥人。
“咳!”
李秉重重地假咳一声。
“大家不要喧哗!”
“我们没有喧哗!我们是在喊冤!”
“狗官!你们官官相护!对得起陛下给你们的俸禄吗?”
仅一个照面,李秉觉得已经没必要再思考,程御史到底为什么要算计这些村民?最后又该如何收场。
我,李秉,大理寺卿。
只管看事实讲证据地断案!
“谁敢再大声喧哗,先拉下去打十板子!”
李秉一声吼,地皮抖三抖。
在裁决者和官威的双重加持下,假哭喊冤的村民,终于老实了。
“把搜到的罪证呈上来!”
一声令下。
衙差们特意从萧九龄的面前经过,每人手里捧着一锭或两三锭金子。
站在了每个挖掘出它们的村民身后。
“我的金子!”
“谁也不能抢我的金子!”
刚刚老实下来的村民,见到金子,挣扎着想要往上扑。
哪怕双手反剪,由两个衙差摁着,还是被他们使不完的牛劲,带着往前走了好几步。
李秉看不下去了,加快进度走流程。
“你们刚才喊冤枉,说没有私盗程御史的金子,如今人物物证在此,你们还要狡辩不成?”
眼见金子被找出来了,这些人知道一定是有人告密,干脆破罐子破摔。
“我们确实是挖了!但没有私盗!”
“金子长在土里,我们去挖出来不叫偷!”
“是啊!谁叫程御史自己受伤了,没赶在我们前头把金子挖出来呢?”
这些人无赖的嘴脸,惹得那些没挖到金子的村民,一顿痛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