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你是薛贵妃的哥哥,父皇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让你当的工部侍郎,管着河道与织造。周元甲是个五爷党,一直以来他碍着五哥与薛贵妃的面子这才没把你怎么样,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什么情况不一样?”薛峻问。
刘梦棣答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他已经不管你的死活也要将工部这一块给整起来!或者说,他证明了自己比褚文儒更能统筹、比裴绰更会用人、比沈同和文彩更高、比杜明伦更能明辨是非,他现在想证明自己一点也不逊色于秦相与卢相。也许他是想让父皇将他扶上三辅的位置上去!”
薛峻愣了一下。
刘梦棣接着说:“你放心,五哥不会有事的,因为他已经不管内务府的事情,也早被父皇禁足,织造司出了事,牵连不到他。薛贵妃自己只要不作死,什么都不动也都与她无干系。有问题的只能是你!这事你也怪不得别人,你卖高价丝绸就卖高价丝绸吧,可你不该打桑农生丝款的主意呀!”
薛峻马上解释道:“这事不是我弄出来的,是他周元甲……”
“周元甲只是拖,没有不给。生丝款是在你手里才开始不给的!那些嗷嗷待哺的桑农现在已经在长安城里聚集了!只要有人随便动点小心思,激一激他们,长安城里必定是要有一场大乱的!我就问你,工部到底欠了桑农多少银子?”
薛峻犹豫了一下,说道:“十五万两。”
“十五万两?呵,你确定只有十五万两?李茂因为朝廷的关系欠着漕帮的水费都不止这个数了!”
“二十七万两,可以了吧!”
“我说薛峻,你非得要与本王死硬到底?你往少了说与你没有什么好处呀!也改变不了现状!”
“四十五万两!一共四十五万两!可以了吧?不是你问这些到底想要做甚?”
刘梦棣冷笑一声说道:“四十五万两?呵!是六十七万两!大汉国一年才多少税赋?国库里现在抽得出这么多银子来帮你还这个账么?”
薛峻急道:“我可从来都没有从中贪过一两银子!”
“你要是贪过银子父皇就不会犹豫了,他会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将你拉到菜市口杀了,平了民怨再说!你就糊弄本王吧,不过本王倒想看看那些桑农是否继续被你哄弄!若出事情,你可别怪本王没提醒你!”
薛峻问道:“六爷!我叫您一声爷可以了吧?您在这里这般揭我的短是为何?你有什么目的就说出来,不必这般嘲讽!”
“把织造局给我!”
“什么?”
“把织造局里所有的织机及里面的织工都卖给本王!”
“呵!你倒是想得闩!工部这么多年的亏空全是造着织造局给平的,我要是把织造国局给了你,工部如何周转?你倒是想得挺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