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是仙人？

明明是地狱走来的修罗啊！

追着陆朝过来的白狐，看到满地残骸鲜血，头皮发麻。

这些……都是陆朝一个人杀的？

血泊中还活着的妖族挣扎起身。

“这哪是什么修仙者，明明是仙人啊。”

“早知道是仙山仙族，我就不来了。”

“如果早知道是仙山仙族，我肯定跪在她面前，让她收下我。”

“我才不跪，他们仙族虽被称为神仙，离九重天上的诸神最近，但我们妖族也有尊严！”

“不就是仙族吗？我们妖族比仙族弱哪了？”

“他们自诩正义，把我们妖族视为邪恶，你们还眼巴巴凑上去？尊严呢？”

……

白狐听到了那些虚弱的对话，眸光闪动。

是啊，如今的陆朝是真正的仙人，即便有妖对她恨之入骨，也会有妖想要拜入她门下。

无论是千年万年前或是如今，人间都会有人有妖想要拜入仙门。

人拜入仙门，有机会成为仙人。

妖拜入仙门，便也不再是妖。

这是一条很好的捷径。

值得有些妖族冒着被仙门收的风险，现身求一条青云路，离开妖道，直达天门。

风险越大，得到的回报也越大。

可他，亦是宁愿做妖。

若是陆朝放他离开，他愿意放下要做之事，退回冰原。

永不再随妖族一起踏入九州。

不过……

这些妖的确不知死活了些。

陆朝是什么人，他们也敢直直撞上来。

看看这死的数量。

玄殇又不是这浮沉山脉的妖，他们听他的命令意思意思把陆朝围住就得了，修炼数百年毁于一旦，都不知道为什么而死。

活着不好么？

何至于此！

熟悉的狐狸味飘进鼻间，陆朝回头看了一眼。

白狐。

白狐远远看着被追的陆朝，加快了速度。

在群妖再次发动进攻之前，白狐冲到他们之间。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