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烬野眉眼透着纠结,一想到打不通电话,只能从别人的嘴里得知,自己最重要的人吐血晕倒的消息,他心里就像压着千斤重的巨石一样。
喘不过气,疼得真切,惶恐又不安。
不行!
不能离开雾雾!
什么都没有雾雾重要,他只要雾雾。
云雾怜等不到回应,又道:“阿烬,你答应过我的,说话要算数。”
“雾雾,我……”
谢烬野抱着云雾怜坐起,避开那双温柔的桃花眼,小心翼翼地问:“我现在一离开你就心慌,我们能不能改一下约定,我以后再去拿世界冠军可以吗?”
云雾怜捏着青年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神情严肃道:“阿烬,你已经加入射箭队了,你总是不去训练,会被开除的。”
谢烬野:“我有请假的!”
云雾怜:“你能请一周,一个月,甚至大半年吗?”
谢烬野沉默。
他不能。
而且明年年初就是大赛筹备期了,别说一周,请一天都难。
“阿烬……”
云雾怜收回手,靠在谢烬野的胸膛上,望着窗外的落日,缓缓道:
“当初听到你成功加入射箭队的那一刻,我特别开心,谢爷爷也很开心,我国的射箭项目一直是弱项,大家都期待着你为国争光的一天。”
谢烬野心中纠结,“可是我也不一定能拿到冠军啊。”
云雾怜偏过头,抚上青年的脸庞,眼中浮起柔情,转移话题问,“阿烬,还记得你军训时喊过的口号吗?”
谢烬野点头:“记得。”
“我也记得。”
云雾怜立起身坐起,双手搭在谢烬野的肩上,盯着他,一字一句,将那段意气风发的口号念出——
“我们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灼灼青春肆意飞扬,吻山巅,踏巨浪,直破云霄自轻狂,今朝唯我少年郎,敢问天地试锋芒……”
谢烬野没想到云雾怜一字不差记得这么清楚,垂落在旁的手用力攥紧,手臂肌肉突成块,青筋暴起。
他抬起眸。
两人目光交织,如同飘扬的旗帜与风缠绵,夕阳映照在他们身上,唇同频率张开,一起念出了最后一句。
“山河虽无恙,吾辈当自强。”
念完口号,谢烬野忍不住感叹,“雾雾,你竟然记得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