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射箭队训练?
云雾怜偷偷用指腹反复摩挲床单,试图用摩擦产生热量,找回一丝被青年拥入怀里搓手的暖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
明明浑身滚烫,手却怎么也暖不起来。
守在一旁的云揽月注意到儿子皱了一下眉,以为孩子烧得难受,连忙起身摸了摸云雾怜的额头。
感觉烧明显退了些,女人又担忧地轻唤。
“雾雾?”
“你是不是醒了,哪里难受?你跟妈妈说,妈妈去找医生。”
云雾怜不想让母亲为自己担忧,继续装睡。
云揽月见云雾怜没有回应,以为他还没睡醒,怕打扰到孩子休息,连忙收住声音,继续坐在椅子上守着。
这时。
楚渊词推开门走了进来。
“妈。”
云揽月回头看去,面露疑惑:“你和糯糯不是有事去忙吗?怎么又回来了,不要紧吧?”
“忙得差不多了。”楚渊词看了眼床上的弟弟,面露忧色,快步走到母亲面前,将衬衫挽起的袖口放下:“听父亲说,您晚饭都没吃,我来陪着雾雾,您先去吃饭吧。”
云揽月摇头:“没事,我不饿。”
女人话语刚落,一道有气无力的嗓音从床上传来,病恹恹的,声线清冷,带着一丝怄气。
“那我也没事,不输液了。”
两人偏头看去,只见云雾怜睁开眼,手撑着床慢慢坐了起来。
“宝贝,你慢点慢点。”云揽月怕预留针深入孩子血管,迅速站起来,辅助云雾怜坐起,对上孩子幽幽的目光,哭笑不得点头,“好好好,妈妈去吃饭,让你哥哥先陪你一会儿。”
云雾怜唇微勾,“多吃点。”
云揽月应着好,抬手揉了揉小儿子的脑袋,“你想吃什么?等会儿妈妈给你拿一点进来。”
“没胃口。”云雾怜摇头,“输完液再吃吧。”
女人听得心疼,临走前帮云雾怜理了理被子,还不忘嘱咐楚渊词,等弟弟烧退了记得跟她说一声。
等母亲走后,兄弟俩开始大眼瞪小眼。
楚渊词先开口,“有没有哪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