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战争年代走过来,作为国际巫师联合会的高层,在这个为全世界的巫师共同的福祉而奋斗了大半辈子的维普虽然以强硬的作风没少受人诟病,但是,他显然也是不会缺少风度的。
可现在出现在阿莫斯塔面前的老人呢?
精神委靡,面容透着疲惫,花白的头发也不是那么有条理,额头的伤口还透着一丝隐约的黯红。
“拜我所赐?”
阿莫斯塔的惊讶绝非伪装,
“这从何说起?”
同样,维普也看出了阿莫斯塔绝非装腔作势,他是真搞忘了,但这并没有平息他心中的怒气,反而让他心中怒火更加旺盛,以至于他的眼神都有些阴恻恻的,琢磨着是不是掏出魔杖给阿莫斯塔来一记狠得,让他也尝尝滋味。
不过最终,维普略显颓败地舒了口气,自己靠窗的餐桌上,瞄了眼崖岸上的黑色古堡,意义不明的冷哼了声,随后,他端起桌上的雪利酒一饮而尽。
“你难道忘了?”维普语气生硬,“你给我‘安排’了差事?”
“喔!”阿莫斯塔眉梢提起,总算是想起来了,“你是说,针对那些黑巫师的审判?”
的确,他真的把这事抛之脑后了。
“这才过去两个星期!”维普得到额头上冒起青筋。
阿莫斯塔嘴角抽了抽,最终,他对维普露出个歉意的笑容。
这的确不是个好干的差事,那么多的黑巫师排队等候审判.这绝不是在法庭上问两个问题就能结束的事情,每一个接受审判的巫师,都需要详细审问,甄别谎言与实话,并实地调查犯下的罪行,最后,做出判决。
这只是明面上需要面对的难题,而实际上,因为这场审判牵连甚广,关注案情的巫师很多,对于审判庭给出的每一份判决,想来都会有不少人挑毛病,纯属是个吃力却不怎么讨好的差事。
罗默斯塔女士端来了两杯火焰威士忌,并准备了一些食物,好奇地瞥了眼面相有几分熟悉的维普后,退出了包厢,而阿莫斯塔则盯着维普额头的伤处,继续问道,
“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有一个家伙找时机像外面传递了消息,等审判庭准备提审他时,在押送他前往会场的路上,他的同伙袭击了押送队伍,试图把他救出来。”
阿莫斯塔没有说话,只是眯了眯眼睛,眼神微冷。
“我得到消息后,带着打击手追了上去,和他们打了一场。”维普面无表情的说,“这事发生在四天以前,我以为你会得到通报的。”
那个试图越狱的巫师下场不用多问,阿莫斯塔略带歉意地说,
“你相比也知道,三强争霸赛第二场项目上出了乱子,也许有人给我写信通告了这件事,但我肯定是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