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稍安勿躁。”
李翀身边,一位身穿长袍,头扎发簪的中年男子,或许看出了他的急躁,轻声出言宽解着:
“航海不比陆地,以属下之见,那伙海盗此时肯定在赶来的路上。”
听闻此言,李翀又换了一个坐姿,最后似乎感觉坐着不舒服,干脆一骨碌站了起来。
“何叔,你说,到底是哪一伙海盗,竟敢撸我们李家的虎须?”
“公子,这我就猜不出了,不过想来应该是一伙初入行的毛头小子,否则又岂敢得罪我们李家。”
“哼,不管他们是初入行的毛头小子,还是横行多年的老家伙,敢掳走雨茵威胁于我们李家,本公子都要他们全部沉海,成为鱼虾的口粮。”
“公子,待那伙海盗赶来,还需多听属下的建议,切不可鲁莽,万一伤了小姐,可就不好了。”
“知道,这话都听腻了。”
面对李家智囊的反复交代,李翀明显不怎么在心,甚至带着一丝不耐和点点不悦。
或许在李翀看来,注定成为李家未来掌舵人的自己,早已成年,而且又研学多年,岂能还被人当小孩子一样照顾着。
“何叔,我爹真要将这么一船物资,连货带船交给那些海盗?”
“唔~”
“何叔,这也太有损我们大炎李家的威严了吧!!”
闻言,这位李家智囊并不多言,仅只是微微一笑,喃喃道:
“公子,你觉得以老爷的缜密和手段,又岂会没有安排后手?”
“何叔,什么后手?”
“公子,你就别问了,总之你就听老爷的,按老爷的吩咐,不乱发脾气,将物资连船一起交给海盗,同时把小姐安全带回来,任务就算顺利完成。”
“至于接下来的事情,老爷已经全部安排好,保证那伙海盗走不出半个时辰,就会全部成为大海深处的一分子。”
“哼!”
听到这话的李翀,明显神情不悦,但也没继续追问。
他心里也清楚,在他还没有彻底掌舵李家之前,这些号称李家智囊的家伙,绝对只听自己老爹的。
李翀倒不是对这被称为何叔的智囊生气,而是气自家老爹对他这个儿子,总是遮遮掩掩,很多事情都不告知个清楚明了。
有时候,他还真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对方的亲儿子,或许东临舰队的那个杜其玉,更像李世同的私生子。
“何叔,我爹是不是派人去找那个杜其玉了?”
“公子,这...属下就不是太清楚了。”
“你会不知?”
“公子,你还是别为难我了,如果老爷想说,他自然会告之;既然老爷没有说,你问多了,可没什么好处。”
“哼!这杜其玉还没娶雨茵呢,他还真把自己当成我们李家的姑爷了,什么屁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