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能,
他这四弟,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是真要论起损招,那可是一套接一套,远的不说,他那最令人头疼的三弟,还不是让其拾缀的服服帖帖?
想到此处,
连死都不惧的关羽,此刻竟然有些害怕进城......
......
博平城中,
李忧正陪着刘备,在中军一处帐中守着,张绣和胡车儿静静躺在帐中,昏迷不醒,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两人目前还有些许微弱呼吸,
可要是再等上几个时辰,多半就要有进气没出气了。
军中尚在的军医都让刘备找了过来,挨个给二人把脉,可每个军医把完脉后,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摇摇头,叹口气,道一句在下无能,
李忧差点以为这是什么军医的风俗习惯呢!
胡车儿所受的乃是内伤,被典韦这一脚伤了五脏六腑,军医开了些大补药方,等其苏醒,慢慢疗养,最多不过一年半载,所伤元气就能补回。
张绣的伤才是最令这些军医头疼的,虽说尽是外伤,可典韦那一戟下了死手,从腹部贯穿而过,光是止血,就耗费了这帮军医全身本领,
要说治好,都是摇头不语。
“难道真就无药可医了?”,
刘备快步走出账外,胸口起伏不定,李忧跟在刘备身后,小步走出,轻声开口:“玄德公莫要气恼,咱们已经尽了人事,何苦自责呢?”,
“我不是气,我是急啊!”,刘备摇头说道,“这天都亮了,子龙马上就要入城了,像他那等重情之人,看见他师兄如此模样,恐怕要比我还急上千倍万倍啊!”,
“在这说来,这二人袍泽情谊何其感人,男儿膝下有黄金,那胡车儿能为了张绣叩首博平,若是张绣命丧黄泉,这胡车儿岂不是心如刀割?”
李忧沉吟许久,默不作声,刘备这哪里是单纯的敬佩这二人兄弟感情,分明是将自己代入其中了!
仔细想想,若是在帐中躺着的是关羽或张飞,可刘备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兄弟命丧黄泉,这个在演义上最富昭烈之名的长兄焉能不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