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眼看着这个陌生人的悲痛,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默默盘算着,虽然心中有许多疑惑但现在只好先暂且压下。
“能借的我都借了,但退伍后大家都不好过。”
“所以你就去卖器官?”我接过她的话茬道。
“若不是走投无路,谁愿意将自己明码标价!你一定也是受害者!薛靖,看看你的脸,看看你现在做的事,这四年你一定也不好过吧。”薛靖一把将我抱住,左手激动得微微发抖,“瑞卡尔教官这么喜欢你,你还和他有联系吗?他是大姓他一定有钱。”
我摇摇头,拍拍她的后背道:“你联系不到他吗?”
“自从我去档案局工作后就和从前的同袍断了联系。”
我全身一激灵,双眼不由瞪大,血液瞬间沸腾,万万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你……被调到档案局了呀。”我摸摸她干枯的头发,嘴角忍不住勾起。
“你忘了?你还送我呢。”
我心中一紧,连忙糊弄道:“啊……我,我忘了。”
管月低眉,眼神暗了暗,忽而与我对视,悲痛又浮上她的眼底:“我以为我去了档案局就能远离危险,结果出差的时候手被榴弹炸掉,差点连命都丢了。”
小主,
我咽了咽口水,缓缓的呼出一口气,往旁边走了走,眼中的欲望几乎溢满而出,道:“我可以帮你。”
管月一听,当场就要给我跪下,嘴里不停的溢出感激之词。
我连忙将她拉起,道:“但你得给我一样东西,只要东西到手,你后续所有的治疗费我都会负责。”
“什么东西?”
“你既然在档案局工作那必定知道我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档案理应在待领档案馆,我需要你把我的档案给我。”
“你在官方数据上已经是个死人了,你要档案做什么?”管月不解的皱眉。
“这个你就别管了,”我摸摸口袋,将仅存的几张现金递给管月道,“我会在摩西停留两个星期,这期间我都住在对面的酒店,有什么事你就让前台给我打电话。这点钱你先拿着,东西到手后我给你安排最好的医生。”
管月接过钱,认真的点头,但眼中似乎闪烁着一些异样的光芒。
“记住,”我将手搭在她的肩上,一字一句道,“是所有资料,包括基因数据和生平成就等。”
管月将钱收好,语气透出势在必得:“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