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心里却觉得,那伤口怎么看,怎么像是指甲抓伤的印记。
想到今日来的目的,张大迫不及待地开口,“妹子,钱你拿到了吗?那些追债的人整日来家里骚扰,爹都给气病了,再还不上,还不知道那些人会做出什么样的事儿来....”
说着,眼神一个劲地朝着青柳腰间悬挂的荷包看去。
目的不言而喻。
青柳对于张大的目光心下有些反感,但转瞬想是自家大哥,那种情绪很快散去,她解开腰间荷包的系带,拿出荷包早就准备好的一百三十两的银票,就瞧见一双手迫不及待地捏在了银票的一角上。
“大哥。”青柳手没有松开,“这银票你还了债后,往日可不能再赌了,爹娘年纪大了,经不起这些事儿,我在主子家做事儿不方便,爹娘还要靠你多照料才是....”
她话还没说完,手中银票被一股大力往外狠狠一扯,便到了张大的手中。
他迫不及待地在手指上涂了些唾沫,点清楚银票确定是一百三十两后,脸上还有几分遗憾。
刚好一百三十两,不多不少,当真是一分多的都没有。
“妹子,这爹娘身子不好,要看病吃药的,你身上还有多余的银子吗。”张大说着盯着那荷包不放,舔了舔嘴唇接着道:“大哥也是没有办法,这钱算大哥问你借的,等大哥赚了钱后,这钱一定还你,我也是为了爹娘,这钱绝对不乱花.....”
刚才青柳拿钱的时候,他分明瞧见了,那荷包里还有一些散碎的银子。
她一个女儿家,又在主子家做事儿,哪里用得着这么多银钱,不如给了他,才有大用呢。
张大的眼神闪烁着贪婪的目光,像阴沟里的老鼠,像充满瘴气带毒的沼泽,但青柳却没瞧见。
她思索了一下,听到张大说,这钱是用于给爹娘看病吃药的,毫不犹豫地掏出了剩下的银子。
总共有十两散碎的银子。
这钱原本她想买些好布头,做了小荷包,小布包送给主子和四皇子作为年末节礼物,看来只能另想办法了。
一看到银子,张大迫不及待地把银子全部攥在手心里,放入了自己贴身的包里,拍了拍,心满意足。
站起身,朝着青柳告辞,“妹子,大哥也想跟你叙一叙,说说话,只是这会儿爹娘需要我,我先把债还了,给爹娘看病拿了药,我们兄妹日后再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