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沉默,青柳也沉默了。
青柳的沉默在于,她想陪着主子,但也想见见家人,并不是成亲生子。
翠竹则是觉得,自己倒是多此一举试探,主子明显是早就想好了,倒显得她画蛇添足了。
看着几人的神色,虞凉月没有吭声,慢悠悠地等待她们的答复。
过了会儿,几人还是不说话,“你们倒是无须此刻就做决定,日后想到了,再跟本宫开口也不迟,怎么选,全在于你们自己。”
几人齐刷刷松了一口气。
一时半会儿要她们做出这个重要的决定,还真不知道如何才好。
在大公主定亲一事儿热闹过后,一次池嫔的宫女儿来鸣鸾殿传话,偶然看到殿内挂着的画像,又询问了宫内的人画的来历,这可不得了,宫内谁都知道,皇上送了容妃一幅画,画的正是容妃。
一时之间,虞凉月好像又成为了众矢之,不过这次议论的多,嫉妒的人也多,但唯独憎恨的人少。
大家好像对容妃这些年的独特恩宠习惯了,皇上喜欢容妃,宠爱容妃,就连失宠都能重新复宠,还能有什么让人意外的呢。
闵皇后听罢笑了笑,停了手中的毛笔,“皇上对她不同,本宫早就看出了。”
贤妃殿内安静的仿佛一座坟墓,谁都不敢大声儿说话,她孤独的坐在桌边儿,脸色阴沉清冷的仿佛一具尸体,而这座华丽的宫殿,就是埋葬她的地方。
池嫔气的砸碎了好几件摆设。
其余嫔妃也搅碎了几条手帕,但唯独有一人。
“容妃姐姐的宠我不意外,皇上还真是有眼光,容妃姐姐那等绝色,入了画,留下来,后人若是能瞻仰,也是他们的福气。”
“主子你怎么处处替容妃说话,自个儿的宠才是最要紧的。”
倪书蝶扫了一眼宫女,脸色沉了下来,“聒噪。本宫让你多嘴了吗!”
宫女忙跪下去,“是奴婢多嘴了,请主子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