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快用力,现在无须节约力气了,若是不一鼓作气生出来,恐怕于孩子,于你都不是好事儿....”
虞凉月痛苦地撕扯着身下的被褥,手指因为发力而变得苍白,整个身子如同虾米一般弓起来,细细听,还能听到她痛苦的抽气声儿。
青柳不似刚才做戏,此刻她是真的快要哭出来。
眼泪也顺着眼角不断地滑落。
看着自家主子受苦的样子,她恨不能替主子受了才好。
又唯恐主子看到自己如此更加惊慌,只低头慌忙地拭去眼泪,“主子,奴婢守着你呢,奴婢知道主子还是很多的事儿没完成,主子你一定一定要平安啊.....”
青柳几乎祈求的语气,入了虞凉月的耳朵,几乎快要被疼痛和折磨击溃的心神,在此刻从新凝结了起来。
她还有事儿没有完成,她爹娘的仇,她还没能报....
想要她命的人还在外边儿好好坐着,她如何能死?
她不能死!
等秦司珩匆忙赶到时,满耳都是屋内接连不断,痛苦不堪的呻吟。
跟柔妃断断续续抽噎,然后在他面前一副可怜无助不同,虞凉月是真的痛。
光听声音,都能把人带入那种疼痛的幻觉内。
听的他揪心不已。
“皇上,奴婢见过皇上。”
“奴才见过皇上......”
屋外呼啦啦跪倒一片儿,秦司珩没空管他们,眼神紧紧地看着门的方向,好像要透过这门,看清里边儿的人一般。
“皇帝,你怎么回来了....”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忙描补,“容昭仪刚刚发动,还要一会儿去了,不知柔妃如何。”
“柔妃好着呢,母后若是担心,不如亲自去看看。”
这秦司珩不软不硬地怼了一下,许太后对虞凉月的恨意更甚,若不是这个狐媚子,一贯孝顺的皇帝,为何会变成如今这样!
她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