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虞凉月觉得,他必然会想方设法的用威胁,亦或者别的法子,灭了自己的口。
秦牧的心狠,她已经见识过一次了。
无论他用如何的伎俩,自己都不会吃惊。
“这几日,若非有事儿,你们也都别出去了。”虞凉月停下手中的笔,突然开口。
正在擦拭的花莲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有些不安,但她什么都没问,只道,“是,奴婢知道了。”
翠竹若有所思。
青柳眼神了然。
虞凉月什么都没解释,低头吹干了宣纸上的墨迹,淡淡的墨香萦绕在鼻尖。
近日内接连几日下雨,周遭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干净了许多。
但潮湿的水汽蒸腾而上,周遭都有一股湿漉漉的味道。
青柳远远地看着自家主子那莹白的脸颊,在周遭潮湿的空气里,像是一幅处于仙境内的美人图,美得没有一丝人气儿。
在太子面前,她是妩媚明艳俏皮的。
但独处时,她又是一种幽静的美。
就像僻静的山谷,美得不费劲,又不与别的事物争抢。
即使朝夕相处为伴,青柳也时常觉得她看不透面前的主子。
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也说不清楚。
主子的进步很大,比她想象的还大,她就像已经在宫内浸淫已久,举手投足对于里边儿的门门道道,比谁都清楚。
跟在秦牧府上时,仿若是两个人。
那种怪异的割裂感,以至于让青柳时常觉得,主子,还是主子吗?